赵以沐关上门前听到nick乖巧地喊了句:哥…
是那个干哥吧?
在印度平价旅馆里洗澡完全是功能性去除脏污的,没什么享受的性质在,赵以沐也是花不到十分钟就出来,nick竟然还在电话中,低着头嗯…嗯…地回应。
nick瞥见赵以沐出来,被子一掀拿着手机到飘窗那儿坐着讲,赵以沐没打算偷听,但房间就这么大这么安静他也没办法,大部份似乎都是对方在讲话,nick压低嗓子一直嗯嗯嗯的响应,不断重复怎么会这样?跟现在怎么办?两句话,听起来总觉得没什么好事,他想起以前帮被害人打诈/欺官/司时,最常听到的就这两句。
赵以沐看着坐在飘窗前的nick,薄薄的t恤覆在嶙峋瘦骨上,肩骨和蝴蝶骨的轮廓展露出来,在清冷白银的月光下有种孑然的孤寂感。
他拿外套过去披在nick肩头,nick没有反应继续讲电话,赵以沐瞥见他眼角一点点晶亮。
不知道讲了多久赵以沐躺在床上眼皮都快碰在一起,朦胧之间隐约听nick讲了句那你帮我订机票吧,我尽早回去,拜拜。,他顿时清醒揉了揉眼睛,看见nick挂了电话仍然坐在窗台,不知道在想什么。
讲完了吗快进来被子里,外面冷。赵以沐说。
nick一动不动。
发生什么事?刚打来的是你干哥?赵以沐感到事态严重。
nick突然干咳两声,捂着嘴跳下窗台奔进洗手间抱着马桶狂吐,晚上稍早吃的饼喝的水吞的药瞬间爆喷出来,这些东西,胃全都不想要。
赵以沐站在门口束手无策,nick没东西吐了就干呕,一手撑着墙喘气。
赵以沐拧了毛巾走过去,一把将他捞起,nick脸色惨白只有双眼腥红,不知道是吐的还是什么原因。
看来印度的药也没用,赵以沐拿毛巾给他抹脸,又让他漱漱口,我冲些电解质粉未给你喝,书上说一定要坚持补充水份,不然很容易脱水。
nick点点头又倒回床上,若有所思失了魂似的,赵以沐把冲好的饮料给他,犹豫一下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