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到的时候她正和隔壁张伯伯下棋,后来张伯伯的儿子媳妇下班回来,便留了她一起吃饭,筱培顿了顿后继续说:她说她挺羡慕张伯伯的…
这话中的暗示很明白,赵以沐知道妈妈希望他早点结婚定下来,他自己不是没想过,这几年每吃一次朋友的喜宴他就想着是不是该轮到自己,他没有不想结婚,也没有很想结婚,总觉得缺乏一点冲动。
但现在他独自只身在外,躺在柔软净白的大床上却感受不到温度,讲话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也许人都要离开了家才会渴望家,赵以沐咽了下口水,说:筱培,等我回去,我们谈谈?
哎你真不浪漫,这时候不是应该讲点对未来的承诺吗又不是在谈生意筱培在电话另一端笑了笑:还好我了解你,知道你凡事都得想好了规划好了才会给承诺,没关系的,等你回来再说吧。
嗯赵以沐怪不好意思的,他确实不是浪漫的人:妳也早点睡吧,晚安。
挂掉电话之后赵以沐打开记事本,翻到最后面月历的地方,他把预计回国的日子用红笔圈起来,然后把已经过完的五天都打了个大叉,看着接下来到回国还有好久,心情怎么也舒坦不起来。
几天勤奋工作下来,并购的文件数据都整理的差不多,接下来需要送银行和当地政府审核批准,这部份所需的时间不好抓,但至少他手上的工作暂告一段落,他越洋跟主管报告进度,主管问了一些细节又嘱咐需要注意的地方,电话里看不到表情只听到冰冷的询问让他有点紧张,还好最后主管似乎是满意了,说:辛苦了,等待审核的时间你可以不用成天待办公室,去走走逛逛,保持手机能通话和收邮件就好。
赵以沐结束和主管的通话,星期五下午办公室里有着放假前的骚动气氛,如果是在国内,助理小姐大概会开始为晚上的约会补妆打扮,兴奋地聊着哪间餐厅好吃。他扭头望向窗外,十二月的印度有着非常灿烂的阳光,金金亮亮,天天不缺席的普照大地,他决定明天一定要离开旅馆好好看看这个城市,raju给他一只可以通话也可以上网的手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文件审核没那么快,起码四五天以上跑不掉,你放心的玩,有事我打你手机。
我一个人哪有可能玩四五天,赵以沐心想,估计星期一还是会准时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