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一出再别重逢发生的突然,结束的寂静。陆鹤飞没有对王寅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仿佛单纯的过来聊聊天,只不过时间太特别了而已。王寅在陆鹤飞走了之后换了衣服去公司,自觉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太久的精神麻痹叫他误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的,事实上谁都不能填补感情上的细小缝隙,它藏的隐蔽,越是强悍的人,越无法找寻。
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就是不知道哪滴水会悄无声息的流进去罢了。
王寅的生活一如往昔,陆鹤飞没有来再烦过他,所谓的那些更加劲爆的内容也没有出现过,他不知道陆鹤飞是不是故意的,择栖的人几经交涉对方也从不应答。网络上的消息经过重重发酵已经到了无论是当事人双方还是其他相关人员都无法挽回的地步。王寅本人的名誉他自己都不在乎,就是择栖又遭重创,境遇变得非常尴尬。很多事情在圈内人士的酒桌上谈起,都要先调侃一番王寅的风流故事,怎么都回避不了。
这事儿远不及当初王寅失踪择栖陷入财务危机以至于变卖质押股权来的严重,怪的是,王寅此刻倒是觉得比当初焦虑许多。
也许是陆鹤飞没了后话,也许是陆鹤飞压根儿没再接受他的洽谈要求,抑或是陆鹤飞手里还有什么王寅不知道的东西。未知的恐惧才是最为致命的。
这叫王寅陷入了极深的不安和挣扎之中,仿佛本该发生在一年前的深渊罪恶的制裁移挪到了现在才出现。
一直到他签文件时不小心把名字签错了位置的时候,于渃涵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她问,“怎么名儿都写错地方了。”
“没睡醒。”王寅看着自己犯的错误随便搪塞了一句,“我叫秘书重新打一份。”
“幸亏不是合同。”于渃涵说,“我觉得你最近不太对劲,中年危机了?”
王寅说:“你怎么不说是累的我呢?”
“就你?一天才干多少活儿?”于渃涵嘲讽说,“还没叫你搬砖呢。”
王寅说:“也许搬砖很轻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