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说定了？”</p>

“当然，定了。”</p>

直到最后，乔丹也没想起来他在哪里听过这句话。</p>

不过乔治·卡尔记得这句话出自何处。</p>

1994年夏天，西雅图超音速和芝加哥公牛曾商讨过一笔交易，用肖恩·坎普换斯科蒂·皮彭。当时的皮彭在乔丹第一次退役后带队打进半决赛，最后在抢七战中因致命的争议性判罚输给了尼克斯，止步半决赛，而皮彭在半决赛期间闹出了著名的1.8秒事件⑵，声望跌到低谷，克劳斯决心将他交易。</p>

如果不是超音速的老板喜欢坎普，这笔交易是注定会发生的。它一旦发生，90年代的后五年就绝对不会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那样。</p>

当时，卡尔同样对坎普换皮彭的事没信心，所以他就给乔丹这位已经退休的北卡校友打电话探底。</p>

乔丹对他说的，和卡尔今天对乔丹说的一模一样。</p>

两件事的区别在于。</p>

这一次，交易完成了。</p>

分区决赛激战时，奇才与雄鹿的交易席卷了新闻版面。</p>

“华盛顿奇才将弗莱·于、克里斯蒂安·莱特纳送到密尔沃基雄鹿，换回萨姆·卡塞尔、蒂姆·托马斯和2002年首轮第十顺位。”</p>

交易发生时，于飞正在威瑞森中心进行投篮练习。</p>

是助理通知了于飞交易的消息。</p>

当时，于飞沉默了半晌。</p>

“你不会真的在难过吧？”劳森揶揄地问。</p>

“不，我在想，离开之前，我要对说点什么？”于飞说，“永别了，牢笼？”</p>

劳森说：“你还会回到这里打比赛的。”</p>

“你们会后悔的？”</p>

“听起来有点无能狂怒。”</p>

算了，于飞决定什么也不说。</p>

他和华府并没有恩怨，也不讨厌这里，离开是球队的选择。</p>

他只需要在下次和奇才比赛的时候做好准备。</p>

于飞回更衣室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之前，他在训练馆外遇见了道格·柯林斯。</p>

“弗莱，我听到那个消息了。”柯林斯说，“我很遗憾。”</p>

怎么听起来就像他家里有人死了？</p>

于飞笑道：“我也很遗憾，不过我听说你可是这桩交易的大力支持者，所以教练，在分别之前，你就不能真诚一点吗？”</p>

柯林斯有些懊恼，他并不希望这是自己留给于飞的最终印象。</p>

“我的确支持这笔交易，但是.”</p>

但是什么，你有苦衷？因为乔丹要做这笔交易，所以你不得不支持，你是被迫的？</p>

柯林斯却以于飞从未在他身上看过的洒脱与坦荡说：“这不代表我支持迈克尔。”</p>

这是你的台词吗？于飞有点听呆了。</p>

“这个赛季你已经证明自己了，弗莱，让你离开的不是篮球。我支持这笔交易，是因为我希望你离开，你前途无量，孩子，在你职业生涯的前几年，这最珍贵的几年不应该身处有毒的环境。”</p>

他称奇才这个环境有毒？</p>

作为奇才队的教练，作为乔丹的仆人，他称这里有毒？</p>

“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新的城市证明自己，让全世界对你刮目相看，这是你的使命，弗莱！”柯林斯说，“你知道，不只是我，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你可以做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你的天赋，也是的诅咒，让.让作出这个决定的人后悔吧！”</p>

于飞不知道这一幕是对自己的讽刺，还是对乔丹的诅咒。</p>

这个在他眼里绝对不会背叛乔丹的人，在他面前背叛了乔丹。</p>

于飞忽然感觉自己从来都不认识真实的道格·柯林斯。</p>

无论如何，柯林斯最后的话语让于飞感到温暖。</p>

这至少证明了他单独带队那段时间的表现确确实实是有意义的，也许他得不到高层的认可，也许他换不来球迷全心全意的爱，但他赢得了教练和队友的尊重和信任。</p>

他们在共患难期间所形成的情谊是真实的。</p>

“教练，帮我个忙。”于飞说。</p>

柯林斯道：“你说。”</p>

“对夸梅好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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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讨论西部决赛第六场的超级大黑幕，但我还是要说，请大家把注意力放回奇才队，他们为了39岁的迈克尔·乔丹交易走韦斯·昂塞尔德之后最出色的新秀。这是一笔注定失败的交易。多年后，当我们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它可能是奇才队史上最可怕的交易。”——《华盛顿时报》</p>

“比交易弗莱更可怕的事情是什么？是西部决赛第六场的第四节，湖人全队得到31分，但有27个罚球。”——《波士顿环球报》</p>

⑴2001年选秀前的小插曲，克劳斯本来想拿埃尔顿·布兰德换奇才的状元签，结果我想你已经知道了。</p>

⑵1.8秒事件：1994年东部半决赛第三场的最后1.8秒，公牛与尼克斯打平，菲尔·杰克逊安排库科奇投绝杀，皮彭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拒绝上场，最后库科奇成功命中绝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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