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抬头问道。</p>

“会的。”</p>

易柏心中一沉，他拉着少女，往山下走去。</p>

……</p>

行走过半。</p>

少女入睡，易柏唤来二三小鬼，抬着少女行走。</p>

天色将亮时。</p>

易柏终是回到山中县城。</p>

少女也在这时醒来。</p>

在少女的带领下。</p>

易柏再次走上‘迷宫’，很快就来到小泥房前。</p>

老妪见着阿念，刚想上来怒骂，可看到阿念身后的易柏，一个哆嗦，跪了下来。</p>

“神仙！！”</p>

老妪身子颤抖。</p>

“老夫人不必如此，我并不是什么神仙。”</p>

易柏扶起老妪，开口说道。</p>

“您还说您不是神仙，上次我可是都看到了。”</p>

老妪激动不已。</p>

“罢了，老夫人，这次我可以进您家了吧？”</p>

易柏未争辩神仙不神仙。</p>

神仙这个词，在闽越郡太玄乎了。</p>

妖鬼都可以是神仙。</p>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p>

老妪忙是请易柏入内。</p>

易柏走入泥房，不出意外的，三个神主。</p>

他未有在意，走至木椅上坐下。</p>

少女阿念乖巧的坐在旁边。</p>

易柏还想问老妪些什。</p>

老妪一阵忙活，不知折腾些什么，不给他问话的机会。</p>

柱香时间。</p>

老妪端一牙钵过来，里面装着深绿色的茶水，上面还飘着稀碎的茶叶，一股奇特的茶香味弥漫。</p>

“神仙！您，您快喝！”</p>

老妪从牙钵里面倒出一碗出来。</p>

“此是何物？”</p>

易柏不识得这茶。</p>

“阿哥神，这是打油茶，很好喝的！”</p>

阿念解释道。</p>

“阿妹！不要对神仙这样说话！”</p>

阿嬷怒斥。</p>

吓得阿念不敢说话。</p>

易柏端起小碗，品尝了一口，觉得有股子说不上来的味道，口齿茶香弥留，但此茶却是咸的。</p>

与传统茶道不同，有别样的风味。</p>

“神仙你等等，我去买东西供奉您！”</p>

老妪还想跑去外头。</p>

易柏拉住老妪，不让其出去。</p>

“老夫人，莫要如此，我此来，是有事问你，你走了，我问谁去？”</p>

易柏开口说道。</p>

“问我？神仙，您问，您问。”</p>

老妪激动不已，把枯瘦的手往身上擦了擦。</p>

易柏不急，拉老妪坐在木椅上。</p>

等老妪坐稳了。</p>

易柏这才开口，问道：“老夫人，阿念她是不是有个阿姐？”</p>

老妪闻言，愣了愣，点头说道：“是有，但阿念她阿姐，出生就聋哑，她阿爹阿娘，不忍她阿姐聋哑，说翻过外头那座山，去寻医，已有几年没消息咯，多半是被虎豹豺狼叼走咯。”</p>

老妪说着，似乎并不在意，其眼中还是有着若隐若现的泪花闪烁。</p>

易柏一听，他已明白。</p>

他的揣测是正确的。</p>

人皮鼓里的少女，就是阿念的姐姐。</p>

阿念之所以听到呼喊，是人皮鼓里的亡魂，在呼喊自己妹妹。</p>

易柏心中一沉。</p>

他不知该如何述说此事。</p>

易柏犹豫是否要说出时。</p>

砰的一声。</p>

外头一声巨响。</p>

泥房外，一名中年妇女走进来，大笑着拍手：“阿嬷，你有福咯，你家阿念，被选中咯！”</p>

老妪一听，顿感不妙，连声问道：“怎会被选中咧？”</p>

中年妇女大声说道：“那法师就是选中你家阿念咧！还有王二家阿花，还有好几家，法师说咧，把几个小孩送过去，下月的游神，法师为我们请大神仙来咧！”</p>

老妪还未说话。</p>

易柏站起身，张望中年妇女，问道：“什么法师？”</p>

中年妇女看到外人，下意识排斥，似想骂什么。</p>

老妪连忙捂住其嘴，低声解释一遍。</p>

中年妇女眼神顿变。</p>

“神，神仙，是山外来了个法师，说要选几个小孩，用做与佛祖沟通的桥梁，还用了本领给我们看，说只要我们帮忙了，法师就请大神仙，保佑我们县。”</p>

中年妇女跪倒在地。</p>

“那个法师，是不是穿着一身红布？”</p>

易柏出声问道。</p>

“是，是，就是一身红布。”</p>

中年妇女连着答道。</p>

易柏一听，大抵知晓，有喇嘛跑闽越郡来了。</p>

真是熟悉的做派，选人当做与佛祖沟通的桥梁？</p>

沟通是真沟通了，可人还在不在，就是另外一回事。</p>

不知是不是三江郡差点逮到的那个。</p>

易柏暗道一声，希望真的是冤家路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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