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断断续续的镜头。</p>

第一个镜头：</p>

夜色中。</p>

一名个头矮小的中年人，慢慢走到院子里，捡了一些柴火，又走回了屋内。</p>

正是陈正阳。</p>

他的步伐比常人慢很多，还不时发出响亮的咳嗽，似乎身体状态严重欠佳。</p>

程瀚隐隐感觉到，此人行走的姿势，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可偏偏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p>

第二个镜头：</p>

深夜时分。</p>

屋子的大门突然打开，陈正阳漫步走出来，以一种近乎梦游的姿势，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p>

“咳！咳！”</p>

咳嗽声不断响起，比白天更为激烈。</p>

陈正阳走到角落里，脚步停了一下，用力吐出一口痰，然后又走回了屋内。</p>

程瀚皱起了眉头。</p>

在这个时间点，普通人早已入睡许久，这家伙却出来乱晃悠，这显然很不对劲。</p>

第三个镜头：</p>

黑猫似乎也意识到陈正阳的行为相当可疑，它更换了一个监控点，开始观察墙脚，也就是吐痰之处。</p>

过了一会。</p>

墙脚好像有一个小东西蠕动起来，它缓缓爬到墙根，又顺着墙壁爬上了墙头。</p>

尽管黑猫的目力，远远比人类更敏锐，还能在夜间视物，可由于距离较远，它还是看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p>

就在这时。</p>

一道黑影一掠而至，一把抓住小东西，就这么飞走了。</p>

这显然是一只夜行鸟类。</p>

至此。</p>

监控结束了。</p>

程瀚想了想，问道：“陈正阳半夜出来过一次后，就一直待在屋子里吗？”</p>

黑猫回了一声：“喵~”</p>

意思是：是的。</p>

程瀚用力摸了摸猫头，夸奖道：“你做得非常好！”</p>

黑猫高兴得眯起了猫眼。</p>

程瀚笑道：“好了，你辛苦了一晚上，现在快去休息吧。”</p>

黑猫蹭了一下主人的手，钻回了柜子底下。</p>

彼处正是它的猫窝。</p>

程瀚沉思一阵，呢喃道：“陈正阳吐出的那口痰，应该含有超凡力量，催化出了某种生物，他到底想要干什么？</p>

“那只鸟抓走了小东西，它究竟是偶然出现，还是设计好的一环。”</p>

整件事情，透着十足的诡异。</p>

程瀚回忆着飞鸟的影像，默念道：“推演这只鸟的来历。”</p>

头皮泛起凉意。</p>

精神少了0.4点。</p>

但没有任何反馈。</p>

程瀚摇了摇头，放弃了继续推演：“陈正阳身边的东西很不简单，而全知之眼的等级太低了，再加上缺乏没有关联物，确实难以推演。”</p>

他激发了驭灵残印，感应着一缕极为隐晦的联系，发出了一道呼唤。</p>

不多时。</p>

一只白爪鸦从窗口飞进来，用脑袋擦了擦程瀚的手指。</p>

程瀚照例先提供了一顿“工作餐”，再给它传输了一些记忆，让其负责白天的监控。</p>

相比当初的灰斑雀，这只鸟的脑容量稍大一些，也更聪明一些，故而他才将它叫了过来。</p>

“呱！呱！”</p>

白爪鸦叫了几声，扑扇着翅膀飞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