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的消息则是从表妹的信里听说的了。父亲在他入狱当年的10月份去世,母亲也因半年的劳累落下了一身的病,2年前过世了……
地上的带着泥浆的雪和黄色的冻土混在一起,齐枫曦走过了几座秃山之后就看到了收割过的一片片庄稼地,只剩下一捆捆的麦秸子零散的撒在路边。
“惜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两个骑自行车的乡里人晃晃悠悠的一左一右从齐枫曦骑了过去,然后又凑到了一块嘀咕着:“刚才过去的那个人是不是疯子?”
“看着神经不太正常……”
齐枫曦听到后恍若未闻,仍然低颂着《诗经?采薇》篇……
即使走了半天也仍然还是无尽的荒地和或高或低的丘陵。齐枫曦的身边传来了两声稳稳的刹车声,一辆加长的黑色奔驰停在他身边,后面跟着的一辆面包车上则跳下来七、八个身高体壮的汉子便将齐枫曦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齐先生,我这儿总算等到你出来了。”说话间一个穿着墨绿色皮衣的男子从奔驰车上走下来,“还记得我吗?”
齐枫曦打量着这个过去常打交道的熟悉面孔,苦笑了一下——谢明飞,海航公司的总裁,当初筹集的那60万里就有他的15万元。
谢明飞见齐枫曦不语,朝围住他左右的人招招手:“先给齐先生提提醒儿。”
……齐枫曦现在的体力本就大不如前,再加上又走了将近一天的路却米水未进,怎么也不是这些专业打手的对手,而这些人显然专门吃这一口饭的,专拣人的头部和肋下打,一会齐枫曦就感到头部痛的有窒息的感觉,眼前也是一片片的红色,却不知怎的竟在那片绯红里看到了一个健朗修长的身影……明澈的……黑亮的眼睛……纯净的……笑容……那是最初照亮世界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