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摇了摇头，“你信因果，我不信。就算这世间真有因果，也不是想躲就能躲掉的。或许我到这离州，收墨画为学徒，就已经触动因果了，天机一旦运转，想改也改不了。”</p>

庄先生说完又觉得晦气，自嘲道：</p>

“人失了道心，心态就老了，这话说得跟天权阁那些打机锋的老东西一样。”</p>

傀老淡淡道：“我就是天权阁里打机锋的老东西。”</p>

庄先生微微讪笑，“你还是有点不一样的。”随即岔开话题问道，“《两仪功》怎么样？”</p>

“太晦涩了。”</p>

“《五行生化功》？”</p>

“他经脉承受不住。”</p>

“那《道玄诀》？”</p>

“会被道玄门追杀。”</p>

……</p>

庄先生挑了半天，都被傀老一一否了，索性问道：</p>

“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功法，也拿来看看？”</p>

“我这里的功法也不合适。”</p>

庄先生叹了口气，“灵根不好竟是这么麻烦的事，你说墨画这孩子怎么不是上品灵根，功法也好选一些。像我当年选功法，就只挑最好的那门就行了，何须这么挑来拣去。”</p>

傀老默默翻了个白眼。</p>

“要与众不同，要中品下阶，要五行灵根，所需灵物还不能太名贵……”庄先生念叨着。</p>

“与众不同那个要求是多余的……”</p>

庄先生摇头道：“不行，做我的弟子，一定要与众不同。”</p>

“只是记名弟子，不是拜了师奉了茶的亲传弟子。”</p>

“这你就不懂了，”庄先生一脸高深莫测，“记名弟子都如此与众不同，才能显出我这个先生的卓尔不群。”</p>

傀老道：“伱不是说过，高手凭实力嚣张，废物才靠言语张扬……”</p>

“你能不能记着点我说过的好话。”庄先生不悦。</p>

“当年你不可一世，嘴里可没好话。”</p>

庄先生有些悻然，转言道：“正事要紧，先挑功法。”</p>

庄先生便又满屋翻找起来，觉得合适的，便先留着，不合适的，随手就丢了。</p>

傀老便默默跟在庄先生的身后收拾，偶尔也递过一两册玉简，庄先生瞄了一眼，略有嫌弃，但还是留了下来，只是嘴里嘀咕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