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一看到,就忍不住直流口水。</p>
他可是有日子没尝过肉味了。</p>
“快吃吧!”</p>
梳了两条马尾辫的杨落雁,双手托腮地支棱在大案台上道。</p>
院子里的大黄,明显也闻到了这边的肉味,一个劲地挣脱着狗链,朝天狂吠。</p>
毕竟谁不想吃口肉呢?</p>
但这回主人对它的狂吠充耳不闻。</p>
这可是未来媳妇亲手做的,别说大黄了,任谁都没得吃。</p>
吴远只会一个人吃独食。</p>
而且心安理得。</p>
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一整盒饭菜,吴远吃得满嘴流油,还没来得及擦,就见杨落雁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两个烤红苕。</p>
修长白嫩的手指,三两下就把烤红苕剥了皮,露出里面黄蹭蹭香喷喷的红苕瓤来。</p>
“给。”</p>
吴远没接,推回去道:“你先吃。”</p>
杨落雁掂了掂手里那个:“我这不还有的么?”</p>
吴远只好接过来,就听院子里大黄换了个吠叫的节奏。</p>
那意思仿佛在说:“红苕总有本狗狗一口吧?”</p>
结果片刻之后,两个烤红苕全都进了主人的肚子,只留下一地的红苕皮丢给它。</p>
大黄抬眼看了看主人,又看了看主人身边的女孩。</p>
嘴里呜咽着,舔起了已经凉透了红苕皮上的残余瓤子。</p>
没办法,主人有了媳妇忘了狗。</p>
只能将就做一条舔狗了。</p>
进入腊月中旬,走街串巷的小商小贩多了起来。</p>
吴远在东屋里做木匠活,总能听见各种叫卖声不时地传来。</p>
有换豆腐的,有收鸡蛋的,也有小贩挑子,摇着拨浪鼓由远及近地路过。</p>
然而自打吃过了杨落雁亲手做的饭菜,吴远已经连续两天没听到落雁的声音了。</p>
就在他思人心切之时,另一个女人却不请自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