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盥洗池前。

姜涞前脚刚走到女洗手间门口，陆时衍的轮椅后脚就到了。

水池前有一面偌大的镜子，她都不用转头，一眼就能看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男人。

扯了扯嘴角，姜涞对着镜子里的男人，笑得心虚气短，“老板，你也来上厕所吗？好巧”

“不巧。”陆时衍转动轮椅来到她旁边，看着镜子中自己白衬衫领口向下那一片黄色的果渍，俊眉顿时皱成一团，“我是来问问把我衣服弄脏的某人，打算怎么善后。”

“善后啊？”姜涞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笑得有几分牵强，“老板，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你能不能……”

陆时衍不等她说话，就掀动薄唇，吐出绝情的两个字，“不能。”

姜涞眨了眨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姜涞扁了扁嘴巴，眼底流露出几分小委屈的表情，“老板，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肯通融？”

陆时衍眼风往她微微嘟起的小粉唇上一瞟，心弦微动，低沉的嗓音带着邪魅与蛊惑，“其实，如果要通融一下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