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这些,姜涞已经累得几乎虚脱。
当然,主要是给他取梨花针的时候,神经绷得太紧,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的动脉给割破了。
还好,有惊无险。
姜涞把工具收回急救包里,见陆时衍依然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她又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比之前更烫了。
他应该是被夜风吹久了,再加上受伤抵抗力弱,所以才引起高烧。
可是,这里没有医生,也没有退烧药。
这可怎么办才好?
姜涞的手依然还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心急如焚。
望着昏迷中眉峰紧蹙的男人,姜涞的心脏也跟着揪到一块去了。
她动了动唇,语气中满满都是担心,“元宝,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可是,男人却听不到她在说话。
他的体温迟迟不降,不能再放任他这么烧下去,否则很可能会把脑子烧坏的。
想到这里,姜涞低头看了一眼陆时衍身上的衬衫,慢慢举起瑞士军刀。
犹豫了几秒钟后,她心一横,手就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