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汀看着他俊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后脊背没来由地凉了一下。
转了转手里的红酒杯,他哀怨的眼神直接射过去,“喂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的医院才开业没几天,不多结交点朋友,怎么有人光顾?没人光顾,怎么盈利?”
陆时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把话题又转回去,“救醒他,需要多久?”
顾止汀沉吟片刻,耸肩摊手道,“这个很难说,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一两年,甚至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陆时衍也知道那是几乎令所有医生束手无策的顽疾,能不能治得好,能不能醒过来,都要看天意。
深沉的眸子看向靠在大理石柱上的某医生,他端起手里的高脚杯,淡淡掀唇,“辛苦你了,顾医生。”
顾止汀同样朝他举了举酒杯,“我只能尽力,至于能不能活,看他自己造化。”
大厅里。
只有姜涞一个人站在自助餐桌前,吃得欢快。
当她喝到第三杯果汁的时候,突然感觉有股尿意袭来。
放下餐盘,她啜了啜沾到奶油的手指头,转身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