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看着他大惊小怪的表情,神色淡定地从唇间吐出两个字,“猜的。”
“不可能你……”
顾止汀还想追问,男人直接打断他,“就问你治,还是不治?”
顾止汀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抿着唇角,没有搭腔。
神农氏有族规,不可以随便救治病人。
两人僵持着,好半晌都没有人说话。
顾止汀将视线移向床上的男人,良久后,才缓缓开口,“据我所知,陆家应该只有一位少主。”
“所以呢?”陆时衍眼神幽暗,唇畔掀动,带起淡漠的弧度,“这跟你救他有冲突?”
“他醒了,你要至于何地?”
顾止汀看似神经大条,可当医生的谁不是胆大心细?
当初在国外,他从来没问过陆时衍的身份。
此时,望着床上躺着的病人,他也猜得**不离十。
“那是我的事。”陆时衍微微垂眸,俊颜上神情寡淡,唯有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心情,“如果能救,为什么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