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顾止汀依然一眼看出病床上的男人与站在他旁边的男人五官惊人的雷同。
尤其是右眼角那颗泪痣,无论是位置还是大小,都如出一辙
“他、他、他……”顾止汀中足愣了十几秒钟,唇瓣动了动,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你……”
“如你所见,他大概是我的兄弟。”陆时衍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伫立在床尾,语调平静,俊美的脸上也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而且,快要死了。”
这话说得没错,床上男人的脸色苍白中还透着灰败之气。
像是常年见不到光,渐渐进入腐朽的状态。
这样的病人,几乎没有康复的可能。
顾止汀俊眉皱了皱,“都要死了,你还找我干嘛?”
陆时衍没有看他,目光落在那张与自己几乎完全一样的脸上,嗓音低沉,“救活他。”
语气温淡的三个字,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顾止汀瞥过他,哼唧道,“拜托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我又不是神医半仙,没那么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