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涞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搁浅在岸边快要干涸的鱼,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是凌晨零点
真是该死
她怎么能忘记今天是农历三月十四?
今晚打架她身上明明有伤,可她却完全没感觉到痛。
也许在这样锥心蚀骨的疼痛下,那点小伤早就被身体自动忽略了
陆时衍站在车门边,等了几秒钟,见她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忍不住又叫了她一声,“姜涞。”
姜涞抬手,对准胳膊处的伤口狠狠掐下去。
丝丝缕缕的疼痛感,终于让她恢复了些许神智。
“来了。”她咬咬牙,努力硬撑着,不让他看出异样。
待她下车,陆时衍瞥过她衣服上的斑斑血迹,黑眸又是一震。
不过随即,他就移开视线,长腿迈开,大步朝客厅方向走去。
姜涞垂在身侧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她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攥紧拳头,小跑着跟上他。
陆时衍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虽然没回头看她,脚步还是不着痕迹地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