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楼都在后头。</p>
等了好一会儿,年松玉向贺灵川呶了呶嘴:“去,看看他死了没有。”态度极尽傲慢。</p>
贺淳华和黑水城军都不在这里,他对贺灵川就用不着半点客气。</p>
甚至这小子只要敢拿乔,年松玉就打算把他打到满地找牙,出一出这几天的恶气。</p>
哪知贺灵川不生气也不推诿,转身就往楼后走,压根儿没给年松玉发作的机会。</p>
年松玉反倒愣了,这小子挺识时务么。</p>
贺灵川走到一半,风吹过来,树叶沙沙作响。</p>
他还觉出身后有一丝劲风袭来,下意识一個闪身,抽刀在手。</p>
噫,只是一截树枝随风摇晃,差点划到他后背。</p>
贺灵川没急着收刀入鞘。</p>
自从走进这个城池,他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总被人紧盯着不放。</p>
那种如影随形的感觉,太讨人厌。</p>
此时毛桃迎面而来,还提着裤子,看他提刀在手,不由得一怔:“大少,没事吧?”</p>
“没事。”贺灵川收刀,退后半步。这小子不仅印堂发黑,还带着一身臭气,可见方才惊天动地,“你呢?”</p>
“没死,就是肚子里虚得很。”毛桃揉着肚皮,跟他一起往外走。</p>
他们回到酒肆,孙孚平仔细观察毛桃脸色,还看了看他的眼睑和舌头,而后道:“中了毒。”</p>
毛桃吓得差点跳起来,幸好国师接下去说:“毒性较弱,你死不了,但恐怕要多跑几趟茅楼。”</p>
还不是因为姓年的逼他喝酒?毛桃在肚里亲切问候这几人祖宗十八代,脸上却要堆笑:“那就好那就好。”</p>
“你是吃了死人的东西。”孙孚平拿起一粒花生米捏碎,揉了揉,揉出一手灰,“这些不是准备给活人的,难怪城里空无一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