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买主？”</p>

潘金莲刚在窗边借光照镜，无意间看到楼下街上情况，所以知道武大此时在说谎，但她还没来得及责问，武大却先岔开话题。</p>

“娘子，挑担叫卖风吹日晒，到头还赚不了几個钱，我打算以后在家门口做买卖，这样卖多卖少好把控...”</p>

“呵？”</p>

潘金莲一声冷笑，轻蔑地看着武大，揶揄道：“在家门口卖炊饼？还真是亲兄弟连着筋，你相信我水性杨花，独自在家恐会偷汉，所以借口在家做买卖，实则为了盯防我吧？”</p>

“不是...”武大一时听懵了，他放好箩筐追了过去，诧异道：“娘子何出此言？此事跟二郎没关系...”</p>

“跟二郎没关系，那是三郎的主意？你所谓的大主顾，别不是杨长那厮吧？今日卖了多少钱？拿来我数！”</p>

潘金莲冷着脸，伸出手要钱对账，武大才知露了馅。</p>

“娘子别动怒，在家真能做买卖，且听我细细道来...”</p>

“手撒开，别碰我！”</p>

“是是...”</p>

武大立刻松开手，陪着笑脸把杨长教的生意经，一条不漏说给潘金莲听。</p>

别看他相貌丑陋，对那些套路领悟也不够，但胜在记忆力不错，几乎没有一条描述错误。</p>

潘金莲在大户人家做过使女，不但见过世面还心思敏捷，她原对武大解释一脸不屑，但听完之后直接动容，也觉得那些生意经有搞头。</p>

“这是你想出来的？”</p>

“是啊。”</p>

武大说完心虚低下头，潘金莲见状不禁嗤笑。</p>

“大郎要有这头脑，至于这么多年都是贩夫？你那莽夫二弟除了无礼，也只会使拳头吓唬人，这些异想天开的好主意，莫不是杨三郎所出？”</p>

“呃...”</p>

见潘金莲点名，武大反而觉得轻松，他笑呵呵点头肯定：“娘子冰雪聪明，刚才所说的主意，都是三郎教我的，他现在才十八岁，都不知在哪里学的...”</p>

“学？哪里能学？”</p>

潘金莲回想杨长模样，心说这少年原来如此有本事。</p>

“我长这么大闻所未闻，有些本事是天生的。”</p>

“依娘子的意思，这样的买卖能做？”</p>

武大小心翼翼看过去，发现潘金莲冰冷的脸，已经慢慢开始回暖。</p>

“试试看吧，如果做不下去，你还能挑担上街...”</p>

“好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