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姑娘不必如此自责,荣某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姑娘突然邀约,让……让荣某受宠若惊之余,多少有些惊慌……毕竟荣某与青姑娘素未谋面,更是非亲非故,姑娘名声大噪,而我荣天华不过是一介穷苦书生,几番赶考结果却不尽人意,郁郁不得志……如同荣某这样的穷酸书生,姑娘见识可是太多,却为何对荣某如此款待呢?”
秦若罗笑着说:“荣公子虽是郁郁不得志,可是公子的文采飞扬,对朝政的敏感度更是不一般,你所看到我权族的痹症可谓是尖锐一针见血,而正是这尖锐的政见,却是害得公子郁郁不得志的缘由……”
听到这里,荣公子一愣,不禁微蹙眉头,问之:“覃姑娘这是……何意?”
覃芙蓉眼看这荣公子也不是一个榆木疙瘩,倒是也能听得进去人劝,便是好心提醒两句。
“荣公子可知道你的政见虽好,却是碰触了太多官员的利益,伱若有权必将会成为他们政党的对立面,你读的圣贤书,却并不是这官场之道的通行证,相反,这官场上的各种隐晦规则却是与公子你想的完全背道而驰,若是这样的官场,你可好想去呢?”
听到此,荣公子脸色大为吃惊,他不禁周紧眉头,疑惑问之:“姑娘你的意思是,官场之道原不是咱们这些人看的光明磊落,正义倡廉吗?”
听到光明磊落、正义倡廉这八个字,秦若罗再也没有忍住,冷笑一声道:“或许,真正的官场与荣公子想得完全不一样呢?”
荣公子一听这里,登时脸色骤变,一脸冷峻,横眉冷对:“若是如此,我荣某寒窗苦读几十载的目的又为何在呢?文人政见,只希望为国家正途而作,苟利国家生死以,不求荣华与富贵。人生之所重者元气,国家之所重者人才,我等书生之才,各出所学,各尽所知,使国家富强不受外辱,足以自立于武道之上。忧国者不顾其身,爱民者不罔其上,我便是一颗赤诚报效国家,却不想与那些腐败之辈共途。”
听到这荣公子的一番慷慨激昂之言,秦若罗对此人的崇拜更生季分,与此同时她的内心更加纠结起来。
这样耿直且心怀抱负理想之辈,在官场的物欲冲击下,不是被无情的消灭,就是被腐朽的同化,而两条路都是她秦若罗所不想看到的。
到此,秦若罗小心询问道:“公子心存大志,为国之远大抱负,若罗钦佩,可是……若是公子按照之前的答卷方式做题的话,只怕……这一次你的科举成绩仍不会太尽人意,公子……真的还想再经历一次落榜的挫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