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听闻谢全也死在玄天宗手中,当即又昏过去,他断了一腿,失血数升,身体虚弱之极,又养了十数日才略为恢复。李承翰知道他此番深受刺激,也不敢离他而去,每日与他闲聊劝解。又过了半个月,沈放腿骨断成两截,寒来谷的伤药虽是灵验,没二到三个月也难痊愈,他已知《天地无情极》定是被解辟寒拿走,此是要物,必要拿回,将此事也与李承翰说了,苦劝李承翰离开,让他继续去追解辟寒,顺便准备与鲁长庚等人会合。李承翰无可奈何,只得离开,嘱咐他一切小心,约定三月之后,在临安西湖边的望湖楼相会,至于为何要去临安,却不肯与他明说。</p>
李承翰走后,沈放挣扎下地,去了屋外一趟。金锁爷孙被李承翰葬在屋后田中,沈放在墓前坐了一夜。</p>
眼看日出,沈放轻声道:“金锁,你能听到么,我打跑了坏人,这一剑因狂怒而生,我却想叫它金锁。这一剑也是因你而生,我舞给你看看可好。”</p>
言毕,沈放站起身来,他一只脚不能移动,重心全在右脚之上,脸色凝重,缓缓一剑刺出。停了片刻,才又慢慢坐倒,脸上已是大汗淋漓。</p>
沈放道:“好像不怎么厉害,有些失望是不是?那一剑我此刻使不出来了,但我向你发誓,若再遇到这样的坏人,我一定还会使出此剑,叫你这样的孩子再不会流血。金锁,你泉下有知,你要好好地。哥哥说不定多久就会去看你,到时你定要漂漂亮亮的,笑给我看。”</p>
眼见日升日落,一条人影,两座孤坟,静静的伫立天地之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