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子弹应该和最初的自己是一样多的……那么，她们还剩下多少枚？</p>

简单的数学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p>

那么，只要保证对方不会获得新的子弹，那么，自己就一定会是胜利者。</p>

Moko摇了摇头，站起身——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她明白，另一个她也会明白。</p>

外面在响起那一声枪响之后，便再次陷入了沉寂。</p>

“走吧。”Moko拍了拍Mode，“去下一个地方。”</p>

·</p>

不久之前，在赌场调转之后，她们来到了镜湖。</p>

箱庭之中的镜湖。</p>

若要说和真正的镜湖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生机了吧，这一个镜湖显得如此死寂，街道上空空荡荡，没有人，没有车，没有声音。</p>

不知哪里吹来的风带动了树叶，在窗户的倒影之中摇晃。</p>

Mode和Moko站在街道的正中心，被楼房围绕，失去方向。</p>

“在这么大一个地方找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啊……”Mode看着这一座宏伟的城市，“找到两个人？”</p>

“往好处想，如果我们两个人的‘另一个自己’在这里的话，很大几率……包子的另一个自己一会在这里，那么找到他应该不难。”Moko把腰间的火铳拿在手中，检查了一下子弹是否有问题，“可惜没有‘凝静往昔’了，不然这里的‘另一个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办法伤到我们。”</p>

“咳……”听见这句话，Mode仿佛被呛到了一样，“……没有买新的吗？”</p>

“买不起。”Moko说道，“阿疯姐她们也不会给我报销这个钱，毕竟凝静往昔这种东西，用一个就少一个，而且……我已经没有购买的资格了。”</p>

资格，每一个瓷的成员想要获得一枚凝静往昔，在付出大量的金钱之外，还需要付出时间，在瓷里面工作的时间，便是购买它的资格。</p>

若是让大多数人来评判，他们都会认为这个条件十分不合理，但一切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原因，少，太少了，凝静往昔的数量太少了。</p>

制作一枚凝静往昔，首先要使用最初的魔女那一滴稀释后的血液，然后兑入等比例的汞，再把它们放入到纯银制的子弹之中，最后，镀上一层薄膜，在这一个过程中，不能让任何会影响到那血液的因素存在，因此，每一枚凝静往昔都代表着昂贵的成本，以及稀缺的数量。</p>

为了获得那一滴血液，瓷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在和最初的魔女的契约中，其中一条就是关于这一滴血液。</p>

当然，即便拥有了凝静往昔，也不代表着执行者们安全了。</p>

每一个加入瓷的成员，在接受培训的时候，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在所有的魔女事件中，人心比魔女本身更可怕。</p>

人，往往比魔女更加邪恶。</p>

“等我能够买了以后，我就买一颗给你。”Mode说道，“算是那次你为了使用了它的回报。”</p>

“不，没有必要。”Moko摇了摇头，“我准备退休了。”</p>

“……退休？你是说，你不想当执行者了吗？”Mode的脚步一顿，看向Moko，她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