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看见包子不知为何停下，音速疑惑道。</p>

“你在我的箱庭，使用别的魔女的收藏，呵……”蛇说道，“你是想让自己被污染到什么地步？”</p>

“不过是二分之一的灵魂，习惯了。”包子耸耸肩，背后的伤口似乎并不严重，在这个时候，疼痛已经到了可以接受的地步，“我的精神和思维早就已经被污染过了。”</p>

“看来你不是很懂我的意思，算啦……”蛇摇了摇头，向后踏出一步，消失不见。</p>

“弟，你又愣神了。”音速把手搭在包子的额头上，“出什么事了？”</p>

“不，没事。”包子摇了摇头，“姐，帮我找找哪里有凉水。”</p>

“嗯。”</p>

·</p>

梦握着那把鹤翅刀，从头到尾，他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没有任何变化。</p>

在包子向着音速奔去的时候，在蛇出现的时候，直到现在，他都一直是这副模样。</p>

包子向着梦走去，叹了口气。</p>

梦是他自己，也不是他自己，是他的梦和他的过去，再用他二分之一的灵魂杂糅而成的‘人’，在通俗意义上并不能称为人类，但此时的包子也不能够被称为人类了。</p>

灵魂，这是一个无法形容的东西，大家都知道这个词代表什么，但是没有人真真切切见过，或者说发现了这个东西的存在，普遍的认知便是那二十一克的实验——一个灵魂，约重二十一克，但除此之外呢？没有了。</p>

当初在修谱诺斯，也就是梦之魔女那里得到这两把鹤翅刀——双生梦的时候，那启用的条件也让包子有点摸不着头脑，朗诵的诗对他而言没有什么难度，但是那‘抵押自己二分之一的灵魂’却让他不太明白，这是包子第一次实实在在接触到灵魂这一个概念。</p>

修谱诺斯的解释是，这是人的精神、意识、主宰自己行为的非物质，之所以召唤出梦之后，鹤翅刀能够带着包子行动，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在失去二分之一的灵魂之后，那一半的行为可以让双生梦来引导。</p>

“在这一段时间，你的二分之一的灵魂属于我。”当时的修谱诺斯是这么说的，“直到结束之后，我把这二分之一还给你。”</p>

所以，代价也可以说是那一段诗歌，和微不足道的污染。</p>

包子很少使用双生梦，在瓷的注视下更加不会，不过，当他发现在使用之后，自己能够脱离嗜血的状态，能够不去注视自己杀戮的模样后，他开始有点……喜欢上了这个感觉。</p>

交给梦，自己只需要闭上眼，保持自己的精神，然后再睁开眼，梦就会为自己解决好一切。</p>

他朝着梦伸出手：“这次也多谢了。”</p>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梦问道。</p>

包子思索了一下，说道：“嗯……让我们安全的离开就好……”</p>

“噗嗤——”</p>

肉体被穿透的声音响起。</p>

他愣愣地垂下头，看见那一把铭刻着梦的鹤翅刀穿过了自己的左胸，带出一片血花。</p>

——也带走了他的生机。</p>

“包子！！”</p>

他的身后，音速发出悲鸣。</p>

但是……</p>

包子的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p>

在他的记忆之中，他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