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低下头，看清了Mode的两张底牌：“皇家同花顺，红桃的。”</p>

“……什么？”右边的赌客看向Mode面前的两张牌，“这不可能……”</p>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既然你能打出四条，我整个同花顺也不难。”Mode微笑道。</p>

“这可是接近六十五万分之一的概率……”</p>

“你现在看到的就是这六十五万分之一。”Mode看向荷官，“这些筹码可以给我了吗？”</p>

荷官没有说话。</p>

“Mode，出问题了。”这时候，背后的Moko说道。</p>

“怎么了？”Mode问道。</p>

“观众消失了。”</p>

“什……”Mode看向左右——在数秒之前还在喝彩的观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而且……Mode居然没有意识到半点。</p>

她看向赌桌——荷官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了。</p>

“是魔女吗？”Mode沉声道，“为什么我没有意识到？”</p>

“我也没有。”Moko说道，“若不是狐之狡黠刺了一下我，我到现在也不会意识到。”</p>

换句话说，如果Moko没说话，Mode一直都不会发现这一点。</p>

干扰了认知吗……不对，不应该，魔女应该不能直接干涉现实。</p>

除非……</p>

“Mode，这里很有可能是箱庭。”Moko说道，“和之前不同，这次我们进入箱庭的时候……没有察觉到，不论是条件还是仪式。”</p>

“Moko，我觉得，比起那些，现在这里还有点更重要的……”Mode的声音带上了一点疑惑，“这两个赌客不太对劲。”</p>

她说的便是左右两位赌客——和其他人不同，他们两个并没有消失。</p>

但是他们的状况并不能说是正常。</p>

他们垂着头，嘴里不知道在喃喃着什么。</p>

Mode站起身，稍微远离了赌桌，在感到空荡之后，她感到了寂静。</p>

她仍记得自己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吵吵嚷嚷，欢呼声，咒骂声，各种语言，各种情绪排山倒海般压迫过来，而此时此刻，她只能够听见自己和Moko的呼吸声。</p>

即便是坐在赌桌前的两个赌客，胸口之下也没有起伏。</p>

他们坐在那里，如死寂的肉体不会再发出任何言语。</p>

“记得你之前在那个狐狸魔女那是怎么做的吗？”Moko一只手搭在Mode的肩膀上，“按照我教过你的来做，可以大大提高自己的存活率。”</p>

“知道是知道……但是啊Moko。”Mode回过头，“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有一个魔女的收藏，在其他魔女事件之中，受到的注视会变多？”</p>

“这倒是。”Moko点了点头，“所以我站在你身后啊。”</p>

“把我当活靶子吗？”</p>

“这倒不是，只不过你的体术比我好，你上。”Moko对着Mode比了个大拇指。</p>

在初次见到的，疑似箱庭的世界中，一切生物都有可能是魔女，在未确认之前，魔女是什么模样，性格如何，形态如何，这些都是未知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