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她是何等的绝艳，那妖艳的容颜，曾经无数次让他爱不释手的抚摸和亲吻。</p>

可是如今的这张脸，分不清是男是女，甚至根本都不像个人，反而像是一个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怪物。</p>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念愁的身体都在颤动，刚才所有的心思全部都一扫而空。</p>

他不管李莫愁的挣扎，强行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用手颤颤巍巍的去摸那张无比狰狞而恐怖的脸。</p>

“究竟是……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p>

陆念愁的心脏在破碎，生机在流逝，这具身体已经要彻底毙命。</p>

可是他心灵的痛苦却比身体上的痛苦还要多出了无数倍，那种痛苦席卷灵魂，让他几乎难以承受。</p>

不知不觉间，眼眶中有着泪水流出来。</p>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p>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p>

“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p>

“是谁？究竟是谁！”</p>

“无论是谁，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p>

陆念愁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眼眶中布满着血丝，泪水如同泉水一般疯狂的涌出。</p>

他盯着那张做一张所有人都干到恐惧和恶心的，看着那双眸子，用歇斯底里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道，“告诉我，究竟是谁！”</p>

李莫愁呆呆的看着他，眼眸中的疯狂逐渐褪去，原本手臂上的那些黑红色的毒痕逐渐消散。</p>

最终除了脸上的那些血泡和疤痕外，身上其他地方的痕迹，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p>

李莫愁的眼眸从迷茫恍惚中逐渐清醒过来，等她清醒过来的一瞬间，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p>

这张脸庞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睡梦中，也曾经无数次让她感觉到痛苦哀伤和思念。</p>

可是时间过去的太久了，久的她甚至都觉得那个少年的容貌有些模糊了。</p>

“我这是死了吗？”</p>

“难道这就是九幽黄泉？所以又让我再次见到了他吗？”</p>

李莫愁心里这样想着，整个人有些恍惚的抬起手，缓缓的放在了那个依旧年轻的脸上。</p>

她张了张嘴，但是嗓子里却只发出了嘶哑晦涩的声音，根本没有一句完整的话。</p>

这样的声音瞬间让她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p>

这时候的李莫愁才发现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抱在了怀中，她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开始无比疯狂的挣扎着。</p>

可无论如何也难以挣脱！</p>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和那个人如此的相似？”</p>

“还有那种眼神……”</p>

李莫愁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爱过的那个少年。</p>

“真的是他吗？真的是他吗？”</p>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已经死了，死了整整十二年！”</p>

“这一定是阴谋，是王重阳的阴谋！”</p>

可是下一刻，面前这个男人一把将捅进自己胸口的长剑拔了出来，哐当一声直接扔在了地面上。</p>

而后不顾一切的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用许多年前似曾相识的那种温柔语气说着，“莫愁，别怕。”</p>

“我回来了，是夫君回来了！”</p>

“不怕，不管发生什么，夫君为你做主！”</p>

李莫愁这么多年一直紧绷着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彻底崩溃了，眼泪缓缓从眼角流出，而后越来越多。</p>

眼泪，血液，在两人的衣衫上流淌和纠缠，到了最后不分彼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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