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嫌跑着麻烦,傅云朝更是无所谓,爱屋及乌,对于这个平白受苦多年的表妹,她也从心里愿意疼着。
“这是什么味道?清清甜甜倒不像是这园子里的香味。”
一阵暖风吹过武娇儿用力吸了吸鼻子。
回来这些天她的气色好了不少,又加上傅云朝专门让谢庭给她配了能养肤的汤药,所以这会儿她面上的皮肤已没了初见时的发黑粗糙。
“是梨园那边吹过来的,现在梨花开的正好,我们过去瞧瞧?”
傅云朝闻着这清甜香味一时也动了兴。
“表嫂这身子……”
武娇儿担心她走不动。
“出了前面垂花门沿着墙根儿一会儿就到,不远。”傅云朝说着已经转身。
孕后期本来就得多活动才好生产。
而且她这几日翻身困难,坐卧都要人扶,实在是恨不能早日卸货。
武娇儿见状忙紧上两步扶了,两人说起梨园,她又想起小时候的记忆。
“那梨园我小时候是去过的,恍惚记得跟表哥一起摘过梨,当时他在树上摘,我在树下接,但我离的近了他就生气,离的远了我又接不着,后来丢下来的十个里得有八个都摔烂了,然后他又骂我蠢笨。
回去我跟父亲告状,结果他还说是我太臭,熏到了表哥。然后我就把我娘的玫瑰膏子擦了全身,结果表哥老远就不让我靠近了,后来才知道不只是嫌我,所有女的她都嫌。”
武娇儿说着又奇怪,“他那样的怪毛病怎么独独对表嫂没反应?”
傅云朝闻言笑道,“这就叫一物降一物。我就是来专门治他的。”
武娇儿茫茫然噢了一声。
几人说着话很快到了梨园,但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一声哀嚎。
“公主姑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哼!谁信!狗改不了吃屎!本公主今儿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我真的就是想谢谢你!”
“你还敢说谢?早知道我就不该跟着回去,就让你这登徒子中毒死了才好!”
“啊呦———”
又是一声惨叫,傅云朝直接皱眉,这里面一男一女的声音明显是阿欢和花不离,这俩怎么又打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