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朝听他如此说立时就取了消毒缝合的工具出来,沐君珩关了门上前帮忙。
“殿下可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待他掀开谢庭衣襟,傅云朝就看到那胸膛正中一掌长的伤口几乎见骨,这样致命的伤口还下毒,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谢庭这些年除了治病就是吃,他能得罪什么人?”
傅云朝消完毒动作飞快的穿针引线,头一次见人在皮肉上缝合的沐君珩瞅的眉头直抽。
“殿下。”傅云朝手上动作不停,“你觉得谢庭这个事会不会是指东打西。”
沐君珩眸光一闪,“指东打西?”
谁是东?
谁是西?
“又或者说,这刺杀谢庭的人,是为了用他的死牵制另外一个人。”
傅云朝拿剪刀将线剪断,然后又开始缝合另一处,“不然干嘛无冤无仇对他下此狠手?”
牵制另外一人?
另外一人……
沐君珩略一思索,“父皇!”
傅云朝手一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心中那山雨欲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些年皇帝的健康都是在谢庭手里握着,他若死了,那皇帝万一再有个头疼脑热疑难杂症什么的,可是就没人能救了。
杀了能救命的太医让皇帝无医可用就等于变相的杀了皇帝。
这法子虽迂回却是绝对见效!
谢庭一倒,怕是接下来就要……
“他身上的毒刚刚的大夫怎么说?”
“他们解不了。”她能想到的问题沐君珩自然也能想到,立时就起身进宫。
他走后傅云朝盯着谢庭出了会儿神,然后就急匆匆回府去了某处院子,等她再回来时,身边就多了一人,只不过这人戴着长长的帷帽,外人瞧不见面容。
“如何。”
待她检查完毕,傅云朝迫不及待出口。
“回皇子妃,这毒如花能解,只是需要时间。”
这木愣愣的声音正是前些日子被救的如花。
指正国公后傅云朝本来已放她走,但她却说无处可去要求收留,想着她擅毒也许将来有用,傅云朝就将人留在了府中,没想却是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需要多久?”
“大概三五日。”
“他能撑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