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服!”
“我凭什么服?死的是我儿子!受罪的是我的女人。你以为我是你?!亲孙被算计都能由着人弄鬼,难怪我沐家子嗣单薄,谁敢来投胎?”
“放肆!这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朕是你的父皇!是你生身之父!”
“对,也就是生身而已。”
也不知这句话是触动了哪根神经,沐君珩本来不羁的面容骤然冰冷。
“为人之父当为子女遮风挡雨,皇上做什么了?”
“母妃早逝我一个人在养亲殿看奴才脸色活到十几岁,这中间几生几死你知道多少?”
别的都不说,只五岁那年他被奴才诓进冷宫锁起,几日几夜没吃没喝,差点死在里头,八岁那年又被扔进一屋子下了媚药的老宫女屋里差点被……
这两件事是他一辈子过不去的阴影。
男人垂在衣袖内的双手不自觉间攥的死紧,“若不是看在你当年宁死不将我放逐,你以为这么些年我在忍什么?!”
皇帝一双眼瞪的老大,半晌那如炬的眸子忽然失了亮光,塌肩瘫软仿佛瞬间苍老,“朕也有朕的难处……你该知道这大周只表面上姓沐而已。”
见他不出声皇帝又道,“朕知道你的能耐,所以这么些年你也该觉出些什么,尽管国公这块石头弊大于利,但却不能现在就连根拔起。”
“所以你才会如此窝囊。”
沐君珩扔下一句掉头就走。
皇帝看着儿子昂首而去的背影面容寂寂半晌没有出声。
空荡荡的大殿一片死寂,好半天贴身伺候的太监试探着唤了一声皇上。呆坐半晌的皇帝才梦呓一般开口。
“朕……窝囊吗?”
“皇上。”侍奉多年的老内监恭敬道,“皇上您是为了大周忍辱负重啊。”
“忍辱负重?”
皇帝将这话反复咀嚼了两遍,忽然苦笑。
一国皇帝忍辱负重不就是窝囊?
……
杨国公府
“确定不是他做的?”
“确定,回话的人说两口子在屋里下棋上了劲,后来还是太后身边的福嬷嬷强行阻止才罢。”
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