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京兆尹又问,“几次三番算计皇子妃性命,总得有个理由,不知世子妃为的什么?”
季梦容垂首半晌才道,“我儿无故被捅成废人,太医们都说再不能用了,我不甘心,就四处求问,那日庙里回来遇到一个游历的道士,他说只要取龙年春日子时所生女子的心头之血服下就可痊愈,皇子妃恰恰对的上。所以……我不能让儿子就这么废了,那还不如杀了我。”
季梦容忽然抬起的脸带着歇斯底里,“那可是我跟世子的独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他废了还无动于衷,不管不顾怎配为人?他是国公府的世孙啊———”
“带下去。”
眼看女子已经癫狂皇帝皱眉摆了摆手。
“他是国公府金尊玉贵的世孙呐———弃之不顾怎么对的起世子?怎么对的起杨家祖宗———!!”
被强行拖出的季梦容悲痛的嚎叫声渐行渐远。
“皇上———”
一直叩头未起的杨国公忽然一声哀嚎。
“世孙受伤老臣也是叩心泣血,痛不欲生,但老臣万想不到世子妃竟会心伤成魔做出这等胆大包天,丧心病狂的事来。
是老臣失察才害皇子妃遭受这无妄之灾,都是老臣的错,求皇上允许老臣给李公子赔命,给皇子妃赔罪,求皇上赐死老臣吧——”
杨国公撕心裂肺捶胸顿足的哀嚎,当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皇帝正要说话旁边的傅云朝忽然忍不住呕了一声。
这老匹夫真是毫无下限无耻至极!
她活了两个世界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卑鄙凉薄不要脸到极点的小人。
实在是让人反胃到不行。
只她是被无耻的国公恶心的干呕,但听在皇上和太后耳中自然是另一层意思。
本来为今晚的事闹心了半晌的两人一听到她呕,立时一个对视喜上眉梢。
她呕了!
她孕吐了!
这可是妥妥的妊娠反应啊!
还把什么脉?
小皇孙稳妥了啊!
于是乎太后和皇上顿时丟了杨国公一脸热切连声询问。
“可是冷了?”
“可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