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接一盆的冰水倾泄而下,那婆子起初还跳脚乱跑,后来就倒地哆嗦,再后来寒风一吹大雪一盖,不一会就已结冰发硬,面皮乌紫。
众人看差不多了,也都赶紧收手,毕竟不能闹出人命。
傅云朝站在廊下冷冷看着那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要冻死过去的人漫声道。
“你记清楚了,欺我的人就是欺我,而我是有仇必报,打一还二,绝不手软。”说着就吩咐将人抬走。
“抬回去扔她屋里,然后来找我拿钱。”
“哎———!”
一听马上就能领银子,这群人慌的什么似的又拽又拖瞬间将半硬的婆子拉去扔了屋里。
“小姐你可真痛快!阿欢喜欢小姐!”
小丫头一脸兴奋望着傅云朝,那水灵灵的杏眼里满是崇拜。
“呵!”
傅云朝笑笑看她,“别人都怕那王嬷嬷,你怎么不怕?”
“哼!”
小丫头哼了一声。“我再怕她,她也不会善待于我,左右都是如此,还不如图个痛快!”
“嗯,说的对。”傅云朝说着看向春杏,“听见没有?你还不如一个小丫头。”
春杏低着头没出声,傅云朝也没再多说,只将一院子的下人都叫进屋里把答应的赏金发了。
最高二十两,最低两手空空。一群人捧着银子笑的呲牙咧嘴,一个劲儿的道谢。
只那分文未得的满脸不服,“奴婢明明出了力的,大小姐为什么不给?”
傅云朝淡淡瞥她一眼,“是吗?你泼了几盆?”
“一,不对是三,不不,是五盆,奴婢泼了五盆!”
“是吗?我还真没看清。”傅云朝嘴角上翘要笑不笑,“那王婆子可没死,不如你当着她的面说清楚到底是泼了几盆?”
“我……”
一听这话那丫头顿时低了头。
“小姐别听她瞎说,阿欢瞧的真真的,她端的是空盆,一滴水都没有。”
“你!”
“我什么!我说的不对?你一向跟王嬷嬷穿一条裤子,你怕她日后找茬儿便不敢泼水,但又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所以做了样子骗钱,做婊子还想立牌坊,最恶心就是你这种人!”
“郑阿欢!”
“姑奶奶在呢,你想如何?
“你,你,你……”
小丫头战斗力爆表,那想白嫖的丫鬟一张脸憋的通红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哈!痛快!”
傅云朝难得大笑出声。“好丫头,我过两日出嫁你可愿跟着?”
“当然愿意!小姐真的要我?”郑阿欢瞬间两眼冒光。
“要,当然要,这么能干的丫头我可是求之不得。”
“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