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
傅云朝耐心即将耗尽之时,胡子花白的刘太医终于被管家揪到了这里。
一路飞奔的太医气喘吁吁还要行礼,然怕丁忧的左相大人不等他躬身就将人拽到了床前。
“都这个时候还管这些虚礼做什么?老太医快给家父瞧瞧,一定要尽力救治——”
真是妥妥关心则乱的孝子模样。
傅云朝站在床前瞧着这太医把了老爷子的左手又换右手,然后又翻了眼皮,再又强捏开嘴巴瞧了口腔,然后又再去把脉,反复两次后终于一脸凝重起了身。
“怎么样?我祖父到底怎么了?”
老太医瞧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到底如何了,老太医你快说啊!”
左相大人也是一脸焦急。
“令尊…”太医幽深的眼神在傅良人脸上滑过,然后一脸晦暗莫名欲言又止低了头。
早已成精的左相见状立时摆手,“都下去!”
屋里的闲杂人等很快退尽,本来悠闲的杨兰心见这情景也弹了弹裙摆坐正身体。
“到底如何快说!”
傅良人心里一阵突突,老天保佑老爷子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去了。
“大人父亲的脉象如屋漏滴水,缓慢羸弱,乃是,乃是…”
太医塌了眼皮,“乃是中毒之象。”
“什么!!”
左相大人一脸不可置信,旁边的傅云朝眼神乍冷杀气忽起,“什么毒?”
中毒?
谁给祖父下毒?
为什么下毒?
“凭老夫多年的经验来看,令尊应是中了牵机之毒。”
老太医低着头语气平淡,他行医一生,这种龌龊事情见的太多了,早就练就了波澜不惊的本事。
“何为牵机?你能不能解?”
傅云朝一把抓了太医的衣袖,眼下先解毒才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