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通山道:“我们落到今日的境地,用凄惨两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这次是我们翻身最好的机会。若是抓不住。只怕……”
陆志豪愤然道:“娘的,便是傻子也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地机会。伏原这家伙地脑子是不是生锈了?什么饿狼猛虎,分明是妖言惑众,混淆视听!”
邵通山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周围对黄远有好感的人,大有人在!”
陆志豪道:“不成,我们必须回去问问大帅的想法,否则,我今晚都不会入睡!”
伏原走得很快,方虬一路小跑方才追到他的身边,大声道:“军师!为何走得那么急?”
伏原停下脚步,看了看方虬道:“方虬,你追我做什么?”
方虬向伏原作揖道:“军师,你还是去劝劝大帅,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义,咱们若是趁火打劫,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伏原瞪了方虬一眼道:“他是你干爹,便是说也轮不到我!”
方虬苦笑道:“现在大帅看我很不顺眼,我就算是说,他也听不进去。”
伏原叹了口气道:“谁的话他也听不进去!”心中不由得一阵黯然,楚裂天的性情他最了解不过,此人急功近利,但凡看中的利益断然不肯轻易放弃,这次十有**是要趁火打劫了。
方虬道:“你是说,大帅他……”
伏原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方虬还没有说完的半截话给顶了回去,他指了指路边地草亭,两人走了过去,伏原为人谨慎,周围四处看了看,确信没有人跟踪他们,方才叹了口气道:“你一根筋的性子何时能够改一改?陆志豪已然让你得罪了,邵通山和他素来交好,又是拜把兄弟,他们今日已经指责你收了人家的好处,日后还不知要怎样说呢!”
方虬在亭柱之上重重拍了一记道:“说边说。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他们个球?”
伏原忍不住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站起身来低声道:“你这个糊涂东西,难道还看不出眼前的形势。”
方虬有些迷惑地看着伏原:“什么形势?大帅不是还没做出决定吗?”
伏原道:“今日我原本不该说那么多,实在是看不过眼,方才说了这番话。”
“军师说地很有道理啊!”
伏原苦笑道:“你动脑子想想,大帅真正采纳过我几次见解?”他叹了口气又道:“退守芙城乃是万不得已的选择,黄远那些人是想用安逸地生活挫去我们地锐气,磨去我们的棱角。我不止一次的建议大帅要严肃军纪,可结果怎样,你也看到了。逃走的将士有多少?贪于安逸的将士又有多少?吐蕃人攻打西川,听起来对我们应当是一个好机会,可是我们若是出面攻打他们的后方,其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到时候楚王梁靖想要消灭我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方虬道:“必须让大帅认清这件事才好!“
“难!”伏原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
方虬道:“军师,我们应当怎样做?”
伏原抿起嘴唇,目光中流露出无比的犹豫,过了许久他方才道:“若是大帅当真决定要趁火打劫,我便抱病,决不去趟浑水。”
方虬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伏原道:“方虬,你是一个至情至性地汉子,咱们大小战争只要你有份参与,无不冲锋在前。这次和过去不同,你千万不可逞强争胜!我粗略的算过,咱们的总兵力也不过是区区四万,我仔细研究过巴蜀地地图,黄远若是迎战。必然选定拥蓝关作为主战场。那里地势险要,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一万人只要调配得当,便可以将吐蕃人阻击在拥蓝关之外,也就是说,他留守的人马会在三万人左右,加上几千名水寇,和我们的兵力相仿,更何况战事一起,他们会断了咱们的粮源,指望楚王梁靖,便会受制于梁靖,咱们流血流汗拼下地每一分成果,都会被他兵不血刃地掠夺而去,这样百害而无一利的仗不能打!”
方虬大声道:“军师为何不在大帅面前将这番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