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个顾衍，真的是太烦了！这一次，他竟然又清醒过来了！为了解决这个bug，要浪费我多少脑细胞！”

他不由悚然一惊。

他拼命找寻声音的来源。

可他什么都看不见。

那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算了，麻烦点就麻烦点吧。反正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剧情，重启吧。”

然后。

天旋地转。

梦中的他，又开始了一次凄惨的轮回。

中途，他再次清醒了过来。

他很努力，也很拼命，他觉得周围的一切是不对的，他想要改变这一切。

但是，他什么都做不到。

有时候，他明明想要做一件事情，一个恍神间，就会忘记。

有时候，他明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要反击，但是，不管多完美的计划，中途就是会莫名其妙出现变故。

他像是被关在玻璃瓶中的蚂蚁，无论多努力，也只是在这个小圈子里不停旋转，永远走不出这个瓶子。

顾衍突然惊觉。

原来。

他不仅仅有一个前世。

他有无数个前世。

他和叶柏林这些人，已经在设定好的剧情里，轮回了一世又一世。

只是叶柏林他们从始至终都未曾清醒过，而他总是会在中途觉醒。

然后一次又一次被命运击败。

原来。

他已经经历了千百次。

也抗争了千百次。

千百次的绝望孤独，在那一瞬间，彻底将他笼罩。

这个时候。

他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

那声音似乎在吐槽着什么。

“什么鬼东西，三观也太不正了。”

“老娘难得休息，就给老娘看这种东西？”

“逻辑呢？逻辑在哪里？”

“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