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小张继续说，话没说完，就被陈治打断了。</p>

“可别。”陈治伸出手，“小张，你年轻冲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黑料别人可以爆，但我们绝对不能爆。”</p>

老李也点点头，“名义上我们是导演，看起来地位很高，实际上还是要靠资方吃饭，你现在爆了黑料，以后没人找我们拍戏，这是自毁前途。”</p>

“那我们怎么和路扬交代？”</p>

小张又问，“这是场考试，有的人不用到现场就能录取，路扬却要不远万里的跑过来参加，成绩再好也是失败？”</p>

“实际上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结局，我们眼看着他陪跑？”小张的说话声音很大。</p>

印象里他一直是沉默寡言的主，突然说那么多话，还真是吓到了两个老的。</p>

而陈治和老李只能苦涩地点头，“是这個理，这他娘的就是现实。”</p>

“我不理解。”小张摇头。</p>

陈治轻轻地拍打他的肩，“我问伱，先有男主，还是先有剧？”</p>

“先有剧，再选男主。”小张不明白他的意思。</p>

“你说的是以前。”陈治严肃地说，“《古道仙侠》早在上一部就应该完结了，现在这部，是先有的男主，才他娘有的剧！”</p>

“有钱就有理？”</p>

“是！”陈治点头，瞪大眼睛看他，“有钱就是大爷！”</p>

“那路扬呢？”小张反问，“我们在剧组里蹭了他那么多饭，现在歌那么好，我们不要？”</p>

“以后他会写出什么样的歌？大家都不清楚，但以现在的势头看，我们搞拍片的，总有一天会求到他头上，现在关系弄僵了，以后怎么办？”他说。</p>

“我不知道。”陈治的声音很苦涩。</p>

他关掉了电脑，房间里《杀破狼》的歌声戛然而止，陈治站起身，拨打了资方的电话。</p>

“周老板。”陈治说，“我们导演组想请您吃个饭。”</p>

“配乐的事情？”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粗犷，听起来像个来自大漠的汉子，“那玩意我不懂，碧海他们一直想要，但你们导演组发话了，就依你们。”</p>

“是啊。”陈治说，“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想请周老板吃个饭。”</p>

他只能用这个借口促成见面，陈治心里清楚，如果在电话里提及主题曲更换，绝对会得到免谈两字。</p>

“好。”周老板说，“我只有后天的时候才有空，餐厅你们订。”</p>

电话挂断。</p>

“有可能吗？”过了很久，老李才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