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琉璃宫主要的青年才俊之一蒲海波就是死在她们手里。</p>

假使琉璃宫找他们报仇，那倒还罢了，更令人提心吊胆的是，像蒲海波那样的道德底线灵活、手段大胆毒辣之辈，在这五大名门正派之一的琉璃宫之中是不是还有很多？</p>

钱飞倒是不太担心。</p>

他当初发达时也与琉璃宫上下打过许多交道，知道他们不负五大名门正派之名，这才愿意亲自带着发电机上门还债。</p>

事实证明，琉璃宫自身还算是个正经地方，没有过多为难钱飞一行，并非是“全员蒲海波”的状态。对于冰床里的圣女，钱飞随口解释说是“受了伤的同伴”，潘长老也就没有更多过问。这种老古板的感觉，甚至令李木紫、净草感到了一点亲切。</p>

潘长老先行入内，自有面色阴沉的守门弟子给钱飞一行领路，引入一间有楹联、有松竹挂画的清雅堂屋，在那里再次见到了潘长老。</p>

潘长老安排给客人们看座、上茶，寒暄了两句，却又冷着脸说：“若发电机真的好用，自然可以顶债。但是黑石山的人为什么在追你们？是不是你们把黑石山给抢了？”</p>

净草当即踢开椅子站了起来：“我等尊你一声老前辈，你也要像话才行。你倒认定是我们抢了黑石山？不是黑石山在抢我们？”</p>

潘长老怒视她，说：“黑石山中人的秉性，老夫自然了解。如果你们行事谨慎，绝不会令他们大张旗鼓来袭，也不会迫得要我们出来为你们收场。”</p>

净草冷笑：“只不过碰一碰黑石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p>

李木紫把她用力按住。</p>

潘长老摸了摸自己的白须，并不再看她们，反而望向门外远方：“南方的年轻人委实令人失望。你们懂些什么？在此地，像你们这样的招摇的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就是像老夫这样的谨慎之辈，才守住了琉璃宫。”</p>

净草还想对喷，李木紫继续用力把她按住。钱飞一行草草告退出来。</p>

从那间堂屋出来以后，李木紫对净草低声说：“你发现没有，从我们进山门到现在，遇到的琉璃宫中人老的老，小的小，而像蒲海波那样的青壮年极少。”</p>

净草一愣，若有所思：“还真的都已经死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