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在医疗区,芙黎想起来了上午的事,转而问戎邃:“你什么时候拿晶石给霍厄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语调平平,又面无表情。
像是随口一问,又莫名有种兴师问罪的意思。
“上次,单叔和孟午一起去的时候,我让他单独送了一些。”戎邃先是和她解释,完后又问她,“生气了?”
“嗯?”芙黎捧着脸仰头看他,像是没明白,“我生什么气?”
戎邃单边眉一挑,“那你兴师问罪的样子是……”
芙黎:“?”
她什么时候兴师问罪了?
“我没有在兴师问罪,就是上午碰到霍厄了,他说要谢你,但是在军塞都没遇到你,看见我就跟我说,所以我才问一下。”
天地良心,她可没有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这么一解释,戎邃才明白他回错了意,笑道:“我还以为,你对我随意支配夫妻共同财产,但没有告诉你生气了。”
芙黎脸都被自己捧热了,终于放下手说:“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她当然不是。
但不妨碍她财迷。
白瘦纤细的手不捧着脸了,转而就勾上了男人的手臂,“你跟我透个底,你还有多少财产?”
滑腻的触感轻蹭,心尖也仿佛被轻蹭。
戎邃垂眸扫了一眼,纠正道:“是我们。”
芙黎眨眨眼,一秒会意。
“啊对,是我们。”她眼都弯成了月牙状,音量稍稍压了一下,“所以老公……嗯哼?”
戎邃被这声老公喊得心热,可现下连亲吻都做不到。
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说:“回去让单叔整理给你。”
“好呢好呢。”
……
等到第三军团所有军官都完成了精神海检查,芙黎和戎邃才和他们一起离开分部。
天色已然不早,但戎邃却在返回的途中接到了里斯托元帅的通讯。
简单两句话结束,他扭头看向芙黎:“我现在要去军塞找老师,你跟我去还是先回家?”
芙黎也同样开着通讯器,她看了眼上面的消息,说:“达茜姐说,让我现在去一趟校长室。”
“好,我先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