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邃懒得听他啰嗦,脱了外套给芙黎抱着,就开始卷衣袖:“废话少说,开门,我老婆饿了。”
“……”白屿话音戛然而止,边开门边给说:“你是真该死。”
戎邃无所谓,在后厨的门打开时丢给他一句:“你有本事别吃。”
说完就长腿一迈进去了。
“不吃就不……”白屿正想放话,迷蒙的眼好似这时才终于睁开了。
他看着戎邃的背影,小声嘀咕:“不能不吃。”
芙黎在一旁听见这话,直接乐出了声。
戎邃的手艺不比皇庭的御厨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说是跟耶曼的老祭司学的,味道很是新奇独特,辛辣鲜香中带着甜和酸,每一口都会激发出不同的味蕾刺激,却又特别好吃。
属于吃过一次,就会念念不忘的程度。
这么多年,白屿也就有幸吃过两回。
现在赶上了,说什么都不能不吃。
大丈夫能屈能伸,逞什么口舌之能,比得上满足味蕾吗?
比不上。
趁着戎邃做饭的功夫,白屿和芙黎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等,随意闲聊着。
“小芙黎,你上午帮忙检查了吗?”
“没有啊。”芙黎不理解,“怎么这么问?”
没有安排她去检查,她当然不会轻易去插手其他医疗师的工作,即使是时知乔也一样。
她几乎一上午都在处理她的自己的事情。
白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很标准的坑人式微笑,看得芙黎眼皮一跳,他却说:“没事,我就问问。”
饭点已经过了,食堂的食材剩的不多也没有补充,很限制发挥。
戎邃最终只端出来了四菜一汤。
秉持着不让女士操劳的优良传统,白屿很自觉地起身去取来了三份餐具。
戎邃在给芙黎盛汤的间隙里冷嗤道:“你不是应该吃过了吗?”
“没吃饱,我再吃点。”
白屿充分发挥了不要脸不要皮的精神,在吃面前,脸皮不重要。
“……”收回嫌弃的眼神,戎邃将汤放到芙黎面前,状似无意地和白屿问了同样的问题,“上午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