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
芙黎垂眸,避开那让她经受不住的视线,光照下水光微闪的唇轻轻动了两下,溢出两个字:
“老公。”
既轻,又缓。
带着三分娇,和四分软,尾音浅浅上扬。
戎邃觉得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心满意足。
再满足不过了。
他掀唇笑了,而后伸手把人压下来又亲了两口说:“老公听到了,真乖,老婆。”
芙黎觉得不行了。
她要热炸了。
这制冷系统是不是坏了,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凉快,还越来越热了。
可同时心里又隐秘地升起了说不出来的愉悦。
原来被叫老婆心脏也是会怦怦跳的。
避开的眼偷偷摸摸转了回来,往那张骨相绝佳的脸上瞄,顺着下颌线滑落,再游移到她刚刚亲过的薄唇上,接着是山根高挺的鼻梁,还有眼睛……
眼型狭长,漆黑森冷,薄情淡漠。
此时却在光下透出星星点点的光,眼尾微弯,笑意疏懒。
芙黎:“……”
看入迷了,被逮住了,怎么办?
戎邃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芙黎局促又有些窘迫的模样,淋漓尽致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老婆,怎么看都好看。
见他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不取笑也不调戏,芙黎轻眨了下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双手撑在健硕的胸膛上,掌下的触感十分令人心旌摇曳。
她提醒道:“改完口了。”
戎邃唇都没张地应声:“嗯。”
他给出的反应这么不咸不淡毫无激情,让芙黎在心里不禁轻啧了声。
这人怎么回事?
她都就差明示,送上门……不对,送上身让他欺负了,他怎么还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难道狂暴期之后,有个后遗症叫做-性-冷淡?
芙黎蓦地想起白屿离开前拉着戎邃说的好像酒后胡言的话……
不会吧?
不会那个功能真的被影响了吧?
她越想越歪,看戎邃的眼神自然也越来越奇怪。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芙黎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心疼,几分遗憾,还有几分隐秘不可察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