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芙黎也就不回答了。
她问,“才这么一会,就休息够了吗?”
戎邃半阖着眼笑了声,懒声懒调如实回答:“不够。”
他两天没合眼,才这么一会怎么可能够。
可再怎么不够,心上压着事,也休息不好。
“那……”
芙黎想让他好好休息,可话到嘴边,却被轻点唇上的指腹按了回去。
戎邃的指腹有些粗粝,动作却很轻柔,连带着他的话都一样柔和。
他说:“没能及时注意到你的身体情况,我很抱歉。”
明明想要把人照顾好的。
芙黎却摇头,“这不是你的问题。”
她的身体问题,连她自己都拿捏不准,又怎么能怪他。
当时那个情况……
只能说谁也没想到会那么突然吧。
戎邃唇边的笑意似乎变了下,昏暗中看不清是深了,还是浅了。
他又说:“我想了两天,你的那几个问题,我的回答还是和当时一样,这一点,我也很抱歉。”
他这么一说,芙黎愣神了几秒,像是在回忆他当时的回答是什么。
想起来后,她放轻了呼吸问:“那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这么不想我和他们接触?”
“如果是厉书宸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锦姨都不可以?”
她不想要和戎邃之间有任何误会嫌隙,不管是因为什么,全都一点也不想有。
所以即使在察觉到他因为自己说出厉书宸的名字而呼吸加重,手臂用力收紧,她还是没有停顿下来,更没有收回她的话语。
而戎邃在深吸了口气后,才撩起眼直视芙黎问她:
“厉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芙黎老老实实说除了她让温纯帮忙查出来的那些。
然后,听见眼前的人笑着问:“所以现在是不是以为我用替他们继续隐瞒这件事作为筹码,不准他们烦扰你?”
芙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只是攥着戎邃松松垮垮的衣摆,低垂着眼说:“我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想听你说。”
说完她又用不悦溢于言表的态度表达道:“还有,你这样真的不好,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每次我都只能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