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原因,才好对症下药。
可芙黎却抿了抿唇,并没有当即就回答。
她回想了一下昨晚那一堆乱七八糟却过度真实的梦,还有今天一整天都在脑子里打转的毫无道理可循的想法,刚刚打趣时微翘的唇角突然压平了。
她不太想说这个。
戎邃双手撑在身后空荡荡的床上,舌抵牙尖,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
过了一会还是没听到少女的回答,耐心值逐渐下降。
而后于某一刻,触底。
他沉下一口气,没什么情绪地问:“不想说?”
芙黎垂着眼点了下头,下一秒又摇头,让人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其实,她就是觉得,她因为几个出现得莫名其妙的梦境心绪不宁,甚至突如其来地冒出患得患失的情绪,实在太……
太矫情了。
所以不想说。
至于为什么又摇头,她觉得既然这人在梦里渣了她,导致她心情不好,那他也该负点责吧?
是有点无赖的想法,但芙黎也找不到别人负这个责。
许是察觉到她的紧绷,戎邃退让道:“行,我不问了,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们再来聊这件事。”
他不想逼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或者说她不想说的话。
说完,他就准备将话题带过去,可还没开口,就突然听见了一个让他并不是很理解的要求。
“你能,欺负我一会吗?”
少女的嗓音有些轻,还带着些不可名状的柔软。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声音越发的轻:“不要太过分的那种。”
其实芙黎自己也不太能理解自己的这个要求。
她就是单纯的。
需要放松。
并且,是大脑空白的那种放松。
话音落下后,偌大的休息室内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芙黎紧张地等待着答案,双眼并不敢直视戎邃,但能感觉到戎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一寸一寸,扫视,审视。
有一会儿,没有声音响起,但芙黎心里的退堂鼓敲得咚咚响。
终于忍受不了这个氛围,她开口:“要不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