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邃同样用眼神示意她稍等,接着和通讯那边说了一句:“我们考虑一下。”
储今方那边应了声好,然后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芙黎见戎邃关了通讯器,和时知乔说了一声后也关了通讯器。
她凑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戎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将储今方说的事告诉芙黎。
芙黎听完沉思了一会,也盯着戎邃看了一会,然后问他:“你是不想去,还是不想让我去?”
她的话越来越巧妙。
人也越来越会洞察人心。
“什么时候成人精了?”戎邃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意,他抬手勾了勾芙黎的下颚,逗猫似的,“我还什么都没说。”
芙黎配合地在他指腹蹭了下,舔唇回道:“你知不知道,你想什么也写在脸上了。”
这话是戎邃之前说她的,现在她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搭配上她那得意的小表情,戎邃觉得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他很少情绪外露,唯独对芙黎每每不自觉,都是情不自禁就笑了愉悦了,又或是吃醋无奈,亦或是有时候被她气到。
连熟悉的人都觉得他鲜活了,他自己的感觉就更清晰了。
但是这种被看透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谈不上不好,但还算不赖。
那双狭长的眼眸轻微地眯了一下,在芙黎的注视下,他问:“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芙黎又凑近了些,距离近到眼睫几乎都要扫到人脸上,就着这个距离盯着他的眼看,好似这样就能看到他的想法。
接着,她又将距离拉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说:“你不想去。”
戎邃挑了下单边眉。
芙黎又说:“所以你也不想我去。”
这一点芙黎还是能想明白的。
戎邃现在已经进入狂暴期预警阶段,他的情况不稳定到无法离芙黎太远了,更不可能让芙黎离开他的视线。
除此之外,兰伊海灵节是大型庆典,当地土著非常多,他如果失控,哪怕只是一瞬,影响都不可小觑。
这种时候,当然是不去最好。
见戎邃盯着自己不说话,芙黎戳了戳他问:“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