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虎沉吟片刻,从李庄雇了几个精壮后生,一路把李壮和他娘抬回了槐县,寻了出地方安置,又吩咐了人照看,才算妥当。</p>
…………</p>
昨日耽搁太久,归时天已黑如墨,陈崇虎便和衣睡去,次日一早,便醒转,登上鞋出门,径直朝着县衙的方向去了。</p>
他要去寻的人,正是县长杨光臣!</p>
他虽然心有芥蒂,不愿面对这个昔日好友,但在这等要紧事之下,那点别扭也不算什么。</p>
杨光臣把县衙翻新扩建后,平日里边住在县衙,反倒冷落了自家的宅邸,平日里哪怕再晚,他都会回到县衙去,以前是处理政务,后来是回去宠幸他衙里养的那些莺莺燕燕。</p>
这老朋友终究是给陈崇虎面子,没叫他在寒风中冻太久,便把他请进县衙内,在杨光臣的书房坐下。</p>
……</p>
书房从外看还算朴素,进了里边,可是别有洞天。</p>
朱檐碧瓦,金漆装饰,摆满了各种雅趣的家居,双凤帏屏鸣晓日,香风冉冉透黄纱,挥洒着一个文人墨客的骚意</p>
杨光臣只穿一件单衣站在那里,铺纸浓墨,正站在朝阳中挥洒不俗的才能。</p>
两边的妾室一左一右,丝毫不在乎陈崇虎的目光,恨不得把自己揉碎进杨光臣的身上。</p>
狻猊炉焚着价值不菲的檀香,与炉火一起,把整个屋子烧的火热,一片淫靡场景,真有话本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的意味。</p>
……</p>
“陈兄弟,近来可好?”杨光臣问一句,笑了笑,格外爽朗。</p>
“托杨大人的福,我顺心顺意,吃嘛嘛香。”陈崇虎回到。</p>
“陈兄弟过得好,那为兄便安心了,”杨光臣又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道,“只是不知什么时候,陈兄弟与我这般生份了,连声兄都不愿称,叫我好生伤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