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说过春猎闹出的事吧?”
暴躁又急性子的小兵撇嘴,“这事都传遍了,谁不知道啊,将军赶紧说要紧的吧。”
副将嘿了一声,他这暴脾气险些没控制住。
瞧着说话小子吊在身前的胳膊,再次压下火气,说:“造反的不止殷家,还有里面那位。”
说话时,壮硕的黑脸副将朝豫王妃所在的屋子努努嘴。
“那位也行动了。”
吊着隔壁的小兵惊讶脸,声音微扬,又怕惊到人压了回去,清亮的声音染上喑哑。
“啥?她一个人单枪匹马造反?!”
副将拍了下大腿,脑袋往前微微一叹,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八卦模样跟村口的七大姑八大姨没甚区别。
“这就要说回去了,你们不是觉得豫王变化很大吗,巫南公主的底气就在这里呢。”
脑子反应快的人马上就猜到了,“难道是蛊?”
副将没拍大腿了,大大的手掌拍向说话之人的肩膀,差点儿没把那毫无防备的小子拍到地上。
“脑子不错,以后好好保持。”
夸赞一句,继续道:“就是蛊。”
“豫王之所以对她事事顺着,原因就在于蛊,打从嫁给豫王,巫南公主给王爷下了不少于十种蛊。”
副将目光沧桑,满脸作呕的表情,“太医为豫王解蛊的时候,本将有幸看见,那真是……一辈子的噩梦啊。”
一群没见过蛊虫的士兵不知者无畏,好奇地问:“蛊虫长的有碍观瞻吗?”
对着一双双掩饰不住好奇的眼睛,副将心情复杂。
“……岂止是有碍观瞻。”
“你们不是好奇本将这几天为何不食肉食吗,现在本将可以告诉你们,是被恶心的。”
“相信我,不管谁看见那一幕都要吐的。”
有人就问了,“那,豫王看见了吗?”
副将更加难受了,“……没有,当时豫王被荣亲王劈晕了。”
“……”
忽然间不知道该觉得豫王幸运,还是该同情他呢。
副将是个直性子,心里憋不住话,这一路要不是豫王脸色难看的要杀人,脚不沾地的赶路,他就把自己的糟糕经历分享出来了呢。
这会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不就跟兄弟们死命吐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