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红忙喊:“福全,你去哪里,该吃饭了——”
沈福全没理她,每日都是菜团子,连口肉都没有,谁稀罕。
一顿不吃又饿不死!
身影很快消失。
高月红气闷的不行,又跟沈四唠叨起来。
“看看你儿子,现在是越来越野了,私塾也不知道去,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沈家老宅是穷,但村里的私塾要不了几个铜板,还是能送沈福全去的。
两口子想着,儿子之前进了几年学,肯定比村里的崽子强,谁知——
不提也罢。
“行了!”沈四不耐烦地打断她,“就福全那个脑子,上不上都没差。”
想到私塾第一次考核,沈福全考成那个死样子他就鄙视,空比村里的崽子多上了几年学,却连那些小土包都不如。
简直是个废物!
高月红不高兴,“福全脑子哪里不好了,他聪明着呢,我看是那夫子的问题,他是二房请来的,肯定得了二房的叮嘱,针对咱们福全。”
越说她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幽怨地看着沈四。
“你是福全的亲爹,你不替儿子主持公道也就算了,还贬低他,有你这样当爹的吗,福全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我们养老还要靠他呢。”
唯一的儿子?
沈四目光闪烁。
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待看到高月红那粗糙脸上的幽怨之色,他狠狠打了个寒颤。
这女人,还当自己二八年华吗,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你这女人——我怎么替他主持公道,竹溪村都是沈二的狗,我能怎么办,福全你自己管教,别问我,烦不烦……”
说完,甩袖离开。
走的迅速且毫不犹豫。
高月红气恼不已,又拿家里的大小爷们儿没法子,只能骂骂咧咧地开始洗洗涮涮。
没办法,分家以后没人帮衬,什么都要自己做。
一个人有做不完的事时,高月红总会想起以前还没分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