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单程客票

云彩在期待里面

等待绝不是沉睡

当我脸色沧桑的时候

群山会在脚板下颤动

他低沉的男声不紧不慢，阿眉听得很注意，当他朗诵好的时候，阿眉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手，并且说，到底是老师老辣啊，写得就是有深度么。

徒弟你谦虚了，他带点客气地说，我们顶多是彼此彼此。

哦，你真的好多了。阿眉真诚地说。

那你说说，为什么感觉好？

理论，我说不上来，感觉就是你把人生比喻为旅程，一次无法回返的旅程，还是挺有味道的，我最爱你的最后四句“云彩在期待里面/等待绝不是沉睡/当我们脸色沧桑/群山会震动”，我听到你的志向和坚定了。

是不是呢？阿眉，看着他。

他笑脸以待，但是没有笑出声来，你抓住了我的命题意思了。那么，你说说人生是什么呢？

我想说的被你说走了，我没有啦。阿眉，不由顽皮地调侃。

不许赖皮，你得说一说。他将她一军。

真的一定要说啊？阿眉，笑着的眼睛如有光亮。

一定，必须要说。他很认真的样子。

……我想想……噢！有了。

有了？是什么？

是一幅画。

一幅画？你怎么说？

就是一幅画，用个体生命作的画。

哦……有些意思，对了，你可以写首诗的，也表达人生命题。

啊，师傅在布置作业啦？阿眉，歪了头问。

算是吧，你什么时候交卷子？他顺水推舟。

哎呀，这很难写的。阿眉想了一想说。

当然了，其实每首诗都是难写的，不过，你仔细想使劲想，总之会有头路的，抓住了头路，思维一打开就容易了，如流水一样。

你把我的脑袋当水龙头了啊？阿眉，斜了一眼过去。开他一个玩笑。

真的变为写诗的水龙头，有什么不好呢？他说。

呵呵，好好好。过几天交卷子可以么？

当然可以的，看你的了，三天为限。

噢！阿眉点点头。

……

两人分手各回自己镇的时候，平湖市区已经华灯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