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蔚蓝@天海,望着燃烧得面目全非的养鸡场,身体久久地战栗着,他在后怕,如果发现得再晚一些,自己那靠着鸡棚东首的屋子也难保要烧起来,或许命也丢了……
好在,立身的屋子还在,命还在。
好在,自己的手上,还有一万多些的存款。
好在村主任知道情况后,一面安慰,一面打包票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担保,你向镇农村合作银行贷到款子重新创业。
同年龄的村主任,对他这个业余诗人很是尊敬的。
蔚蓝@天海,非常的感动。
是啊,总是要再来一次的,人总不可以一蹶不振的,再说自己真的是除此之外,一无谋生之长处了。除了有些养鸡的经验,自己还有什么?业余写作诗歌,确实是当不了饭吃的。这年头,据守经典写法的诗人是如落水鸡一样,萎缩在文学的边缘、生活的边缘;瞎乱搞的诗人如做下半身诗歌、垃圾诗歌,又是弄得诗歌诗人被人骂得粪土不如了,在世人的眼里诗歌既然是一文不值,更加不要说做千古事情了!
我若不养鸡,又能够做什么?
于是,蔚蓝@天海取出了全部的存款,再向农村合作银行新贷款三万,重新搭建鸡棚。
施工队伍马上请好了,开工。
他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地忙着,忙在工地上,开工的晚上几乎全是如此,虽然把鸡棚的建筑包给了建筑包头,但是要他自己做的事情,依旧是不少的。他要看着他的鸡棚一砖一瓦地建造起来。
寒风里,蔚蓝@天海却常常是汗湿了内衣。
整整有个把星期,废墟上新鸡棚的雏形总算是出现了,这个时候,他才又有了舒心的笑,他不相信,养鸡会连续地亏损下去,虽然他知道他所认识的许多养鸡的同行,抽身而退了。有一个赔了最多的就在这04年、05年的两年时间里,赔进了二十五万,最后摆校寒果摊头去了。
他要坚持,因为他知道这么一个道理,就是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不一帆风顺的,总是有低谷、但是总会有**的……
这个命运多艰人生坎坷的人,有了承接任何困难的硬骨头!
他要维持下去,走下去,他打算盖了新鸡棚以后,马上购买下小鸡,把养鸡的路途铺设好,一步一步走下去。
当养鸡的这一切,又有眉目了,他才有心思上起了网络。
看到蔚蓝@天海的QQ头像亮了起来,阿眉心头一阵欣喜。
天哪,你做什么去了么?老师,怎么好失踪这么长时间的。阿眉想道。
阿眉,这几天是疯了似的写着,她还比较多地思考那个外来的妹子,她说的她在家里是老大,在她的屁股后头,还有两个弟弟。一家子,在贵州老家的一家子,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四个人干活,一年挣下的钱居然还不到2000元。
真是好可怜的。
她自己之所以那么早辍学,就是为了挣钱贴补家用,为了两个弟弟的上学。
她的遭遇,让阿眉在思考人活着的苦难,人应该如何对待这些苦难;还有自己,遭遇这样子的事体——人到四十而婚姻家庭之出了大变故,她真的有生活、情感天空塌陷的感觉,她不知道该如何走以后的路了……太多的问题,她想问这个网络上认识的家乡人,这个自小苦难成堆的业余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