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眉的魂灵如沉没了的,痛苦地感到这世界很大很大,但是她倒无处可逃了,无处可逃啊!无处可逃#糊不敢抛头露面啊,她象黑夜里的黑色的人的影子,曾经是村上最富裕、生活最美满的女人,现在这么个样子,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呢#糊无比害怕、怕那些目光、她怕那些议论、议论她遭遇的一切!能够做的是什么呢?她觉到是什么也做不成了,脑海是一篇伤感到悬崖的凄凉散文!
忧郁、沮丧就如同一条大蛇,盘踞在阿眉的脑中,让她要躲避世人、躲避人们的目光,简直怕所有的人了。她感到自己好比是一只受了严重伤害的蜗牛,再也不敢把生命的触须伸长了,能够做的只有蜷缩起来,而且把身体也蜷缩起来,藏在硬硬的壳内自怨自艾,流着泪水,孤独地用逃避来维护自我的尊严,而越躲避一切却越明晰,越明晰的就是年轻时候的光阴。
有心理学家,曾经通过研究得出过这样的结论,她在一本杂志上读到过,对于我们人类而言,在人生道路上,内心、精神伤害最大的是亲人去世,而排在第二位的就是离婚。这个结论,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准确,倒不用去研究,阿眉高度的忧郁和沮丧,使得她非常认同这观点,她认为自己的爱情婚姻从幸福的峰颠,一下子因为丈夫的离异,而跌落到了深渊,而且一切是跌得那么的破碎,每个日夜的片段全是破碎的凄凉,这些破碎欺凌着她敏感的神经,无比的恶毒、无比的绝情!
不是么?
阿眉成天的躲藏在大大的农村别墅里边,连父母那儿也没有胆量去,何况其他常葫呢。躲在这不开门的别墅里,别墅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她身上的硬壳!包裹着她,她则感到全世界都是愁云惨淡!
阿眉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是:爱情的叛逆者他没有无处可逃,偏偏她倒无处可逃了,而绝情的人却这样的逍遥自在,过上无比舒服的日子,是这么轻松的一挥手不一甩手,就松松地把那么多的曾经抛下了;痴情依旧的她却要用无尽的泪水,浸泡那么多孤苦的时日,离散的祸殃有她重重的背负?男人,她的这个男人,她以为一定会斯守一辈子的男人,为什么要抛弃她和女儿,投进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啊!为什么?
生活真的没有理由?或者对于某些人是没有理由的?
痛苦,千万多的家财,就因为阿明的移情别恋、离婚而彻底化解了;痛苦,这么多年的爱情婚姻已经烟消云散,精神在折磨中几乎分裂。
法院的判决具体而言是:阿明他分得了共有500多名员工的服装公司(因为她真的无心经营,再说多年来她做惯了全职太太,实际上也无法得心应手地进行经营),然后法院判定他必须筹齐五百六十万划归到阿眉的银行帐号上。阿眉外加农村的小别墅。阿眉阿明各自开的一辆奥迪A6和一辆尼桑蓝鸟高级轿车仍旧各自拥有。16岁的女儿归阿眉养育,每年抚养费阿明出百分之五十。
女儿在他们办理离婚手续后,马上又因为九月要开学返回苏州一家费用昂贵的外国语学校读书去了。
只剩下阿眉的别墅,有一股子的发呆之气味,远远看来它就这么呆头呆脑地矗立在那里。虽然父母的房子就在本村200米远的地方,但是阿眉好象不敢回去啊!离婚、失落、苦闷、沮丧的泪水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吞咽,好象那一切的悲情是阿眉自己在自讨苦吃!用她爸爸的话来说是自作孽!
她能够做什么事情呢?现在面对这空荡荡的大房子,丈夫已经离开另外组建了家庭、女儿上学去了,而父母那里又没有脸面哪怕多呆一分一秒!
天天无所事事,她如一只蜜蜂,原来飞得好好的在油菜花盛开的田野上,生活是如此的甜蜜,突然之间,被命运女神捉住了,狠心的掐去了头部,虽然可以无目标的飞行一段距离,但是在这茫然漆黑的的空气中,能够有多远的路程好飞呢,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只感到她的前方是无尽的黑暗、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