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吓一跳，冷汗直冒，连忙拱手回复。魏王有意收下这员五虎上将，先打压一下，沉声说道：</p>

“无敬畏之心，念其初犯，吾不深究。”</p>

“将军宽宏大度，吾自严加管教。”</p>

“好，尔等三日内退军，吾不想多造杀戮。”</p>

“多谢将军开恩！”</p>

关中十将齐声呼喝，郑重拱手，鱼贯而出。愣是从头到尾，没人抬头打量一眼。</p>

段煨有些发傻，脸上惊疑不定，许久，支吾着问道：</p>

“将军神勇，小人愚钝，嗯…，不知君接下来有何安排？”</p>

他饶有兴趣地扫视一眼，端起茶碗，呡了一口，淡淡问道：</p>

“吾入长安可否？”</p>

“这…？可也。小人未料将军有好生之德，横加阻挠，简直愚不可及。”</p>

这货态度大变，转得有点儿快，他不解地问道：</p>

“忠明，此前究竟何故耶？”</p>

“回禀将军，吾实不知，只文和有言，莫令君据长安也。”</p>

“噢？”</p>

魏王更加不解，贾毒舌管得怎么那么宽。但这货突然卖友，不像求荣，好奇问道：</p>

“君与文和枕席之交，何尽述其言耶？”</p>

段煨脸刷的一下通红，吭哧半天，一咬牙，郑重说道：</p>

“吾与文和为友，今见将军实为关中百姓，非暴虐之人，岂可因私废公耶？”</p>

看来这货是以天下为公，并非愚忠天子，他默默点点头。而且好像真不知道，朗声问道：</p>

“忠明，此间大事已定，君有何打算耶？”</p>

“嗯…，若将军不弃，愿在关中助一臂之力也。”</p>

“也好！吾之所愿也！”</p>

猜测这货还是没底，要进一步观察。可在乱世，容错率太低，幸好遇上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