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经过戈壁滩，张玉河笑着说：“小周，这一趟旅行，你满意吗？”</p>

周叶生摇了摇头：“不满意。”</p>

“不满意，为什么？”</p>

“我们距离盗窃案的真相，还有十万八千里……这一趟旅行，没有找到真正的嫌疑人。”</p>

“小周，不用着急，我们一定可以破案……对了，回到学校，也要给你颁发一个奖状。”</p>

“奖状，什么奖状？”</p>

“你在列车上，见义勇为，拯救了一个小孩的生命，必须给你嘉奖。”</p>

列车继续前行，刘温车已经躺在长椅上，呼呼大睡。周叶生看着窗外的风景，陷入沉默，他叹了一口气。</p>

张玉河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到周叶生的面前：“小周，你是不是有一点失落？”</p>

周叶生很诚恳地回答到：“有一点失落……咱们跨越一千多公里，本以为找到了嫌疑人，谁知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p>

“我理解你的感受，你是最近两年才开始接触刑事案件，也是第一次参加嫌疑犯的跨省追捕……等你接触的案件多了，你就会习惯了。”</p>

“习惯？”</p>

“对，破案的过程，经常会走弯路，很多时候，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十几个人的心血，到最后，会突然发现一切都是错的，只能全部推倒重来……你的失落感，我以前也体会过。”</p>

“张队长，你也体会过这种失落感？”</p>

“那当然，没有人生下来就是神探。我进入公安局，负责的第一起案件，是追捕一个酒驾逃跑的车主……那是在二十年前，没有监控，只有热心群众提供的线索，调查进行了一个多月，抓到一名嫌疑犯。回到警局，只核对了一遍身份信息就彻底排除这个人的嫌疑，我只能回到第一步，重新收集证据。”</p>

二十年前，张玉河也是一个刚步入工作岗位的热血青年，他满怀热情，以为自己可以大展身手。</p>

结果，负责的第一起案件就遇到大麻烦，第一次被残酷的现实击倒时，他就像一只落汤鸡，在凄风冷雨中，不知何去何从。</p>

张玉河第一次负责破案的经历，说来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那一名醉酒的驾驶员，是菜市场的商贩，车祸发生在凌晨五点。</p>

当时的天气有点冷，11月底，正是初冬时节，空气中弥漫着白雾，地上结着霜，路面湿滑。</p>

虽然天气不好，但是，菜市场的商贩们依旧准时在凌晨四点半，赶到批发中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