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溺的看着羽田捂着嘴笑,完全不顾自己此时的狼狈,伸手拂去羽田肩头散落的碎发,叹了一口气:“你高兴就好了,你吓死我了,你可知你不搭理我,我有多难过?”
羽田撅起嘴,递过去那只被打的还有印子的手背说道:“你看看,你打的,就是为了我好,也不能打的这么重啊!不吓吓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好,好,都是我的错!小祖宗啊,你吃有毒的菜,我还能鼓励你不成?”贺楚江现在知道为什么都说,不能跟女人讲理了,眼前的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那菜没毒的,有问题的是水!”羽田非常肯定的。
贺楚江接过递过来的手,握在掌心里确定羽田真没生气后,方认真的说:“你以前也是这样以身试险吗,万一菜有毒呢!”他完全忽视了羽田说的话,稍许像是反应过来了:“有毒的是水?”
羽田点点头:“我记得你给我擦手的时候说大营里的水,是山顶融化成溪流才有的水,冬天战士要刨冰运回来,烧水做饭对吧!”
羽田任凭贺楚江攥着她的手,暖和着,也不说话,就等着他回答问题。然后她继续问:“那大营里有没有很多柴火用来烧火?”
贺楚江皱着眉头斟酌她的话,回答:“肯定没有那么多啊,你是不是想说,战士们平时都喝什么水?”拉着她往回走,两人边走边聊,完全忘记了先前的不快:“所以,就是说战士们喝的不是烧过的水,而是化开的冰水,你知道吗,这些水从山顶留下来,途径溪流,那些野生的动物也会饮用,这样有一部分细菌会停留在这些水里,如果烧开了饮用呢,大部分细菌啊,比如大肠杆菌啊,链球菌啊都不会被高温杀死,但是要是生饮呢,体质强的时候可能身体会自噬,如果免疫力低的时候就容易感染了。”
羽田在絮絮叨叨的给贺楚江讲解着,任凭贺楚江拉着她的手走路手也没抽回来,时不时的还问:“我讲明白了吗,你听懂了吗?”
不管问什么,贺楚江都微笑着答应,在漫天的飞雪中二人闲庭信步,俨然一对情侣,只是一个人有觉知,另一人却一直在喋喋不休:“所以呢,我判断啊,士兵们得病能被感染大肠杆菌,羌国的战士也势必要被感染,因为喝的水是一样的啊,都是那些山,而且都是喝生水,你说是不是?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