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那语气里的愉悦无语到了，绮莉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会儿，接着说：“目前来说是进不去，但也可以强行攻破防火墙，它太不稳定了，很难保证会不会突然炸掉，到时候波及的范围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得去核心位置看看漏洞有多大，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拿到一些主程序的碎片——”</p>

“然后我们就能回家了是吧？”他说。</p>

“对。”那人被打败了，只能如此回道。</p>

他们简单商量了一下修补这个远古技术要花多少时间，随后继续往楼层的深处前行。</p>

不知是何原因，地面逐渐开始倾斜，在空间的尽头出现一个庞大黝黑的洞穴。</p>

那里的风格更为独特，像是被刻意划开界线一般，地板彻底变为枯骨样的干黄外貌，是在荒野里经过长期暴晒后才有的模样，腐朽衰败，死气沉沉的。</p>

洞穴内看不清究竟，仿佛有某些更为邪恶、血腥的东西就盘踞在里面，巨大且狰狞。</p>

“我不喜欢这里，我们拿到主程序后就赶紧离开吧。”塞利安感觉非常不好，那种浸到人骨髓里的阴冷又冒了出来，也不知道敏感的是他还是全方位检查系统，自从他来X22区后就没好受过几次。</p>

“会很快的，放心。”绮莉摆了摆手，表示别那么担心，“哪怕找不到也没事，外面那个疯掉的新系统身上肯定也有很多资料，我可以拿一部分回去研究，如果跟‘代码库’契合的话，我们的契约——”</p>

这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停下来，猛地抓住塞利安的手。</p>

一切发生得非常快。</p>

他还在想等这事彻底结束了，公寓附近有家味道很不错的中餐厅，他们可以一起去吃个烛光晚餐，也可以讨论接下来该如何找其他办法提升契约，他会劝阻绮莉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她的系统还没完全恢复呢，当初在地狱影业受损了太多。</p>

然而此时此刻，那人紧紧拉住自己的手，不让他再靠近丝毫，接着又在他右侧的空间点了几下，弹出个控制面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