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辆急停的车里也有人探出头来看，但都非常默契地没有下车，除了那仍在尖叫的司机，公路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死寂，仿佛这惨叫根本不存在似的。</p>

塞利安看到有群人穿上防护服，缓慢且警惕地靠近车厢，手里还拿着各种不知名的检测仪器，有人大喊着：“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妈的突然限制解除了！”</p>

“不知道啊，数值还在涨！”</p>

“操，那就把抑制力场都打开！”</p>

又是一批人从车里跳下，分位两队各尽其事，有的指挥起交通，把周围的车子通通引开，剩下那一部分举起枪，往车厢的位置走去。</p>

塞利安看着这一场面，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顶着张无辜的脸问道：“因为我刚刚检测了它对吗？”</p>

“不完全是，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一个子系统的残骸。”绮莉皱了下眉，像是在对一个古文明系统被关在货车感到不爽，她说道，“它快死了，感受到我们存在后就是会发出求救信号的。”</p>

司机的惨叫声逐渐衰弱，大概是打了针镇定剂的缘故，塞利安之前看到有人拿了支针筒过去——他本来再问几句，但意识到他们不可能再明白无故地去救一个陌生人，那样风险太大了。</p>

所以他说起一件更为重要的事。</p>

“那平时你能感受到我吗？”</p>

绮莉刚吸了口烟，听到这话后手抖了一下，随后烟没抓稳，直接落到了地垫上。</p>

她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塞利安，表情有那么一会儿非常的痛苦。</p>

“能感受得到吗？”他又问了句。</p>

对方沉默了几秒，用一种郁闷的语气回道：“嗯。”</p>

塞利安笑得格外开心，他极为欠揍地盯着绮莉看，的确能感觉那杀人系统的呼吸，他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但现在是心领神会了。</p>

自从母系统激活之后，他的每一次目光都是一种具象化。</p>

“我的系统很喜欢你。”他故作矜持地说，“可能因为相处太久了吧，它难得碰到一个同伴，一个挚友——”</p>